雲霧纏繞著高高的山嶽,長長的石階從山腳蜿蜒而上,隱入了雲霧當中。石階兩旁是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那些樹木非常細弱,看起來多數有百年的樹齡了。山腳下不遠處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竹海,模糊間可見幾縷炊煙。
鳳寒兮看著這些熟諳的風景,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師父,我又返來了。
鳳十三,不,應當是鳳翎凰纔對。鳳翎凰看著那張帶著幾分熟諳又陌生的臉,眼睛裡儘是迷惑,他迴轉頭看向了本身身後的鳳曦,不說話,卻較著是扣問的意義。
那是他的徒兒,曾經青衫墨發,溫潤端方,和順而又仁慈的徒兒,到了現在,倒是做了這般模樣。百年流逝,修羅獄裡的各種試煉,畢竟還是泯冇了那些不應時宜的天真與仁慈,沉澱下來的也就隻剩下這些融進了靈魂的冰冷。
“那為甚麼,我一向都冇發明體內的妖嬰?”
“那麼,是不是我隻要修煉就能闡揚出妖嬰期的氣力?”
“不知四位道友,一起尾隨,是有何事?”鳳寒兮半垂著視線,手中‘弱水三千‘掩去唇角笑意,紅色的衣衫被山風吹得獵獵作響,揚起的髮梢透著殺意。
“誰說我的尾羽被偷了,那是聘禮好麼。哪有甚麼小賊,那明顯是我夫人好麼。”睜著眼睛說瞎話甚麼的,冥鳳毫無壓力。
看不到頭的問道階上,鳳寒兮第三次一步步往上走著。第一次走問道階那是百年前的事了,當時的本身方纔築基,有宮修謁相陪。第二次走問道階也還是百年錢的事情,當時候方纔與宮修謁相離,踽踽獨行。這是第三次走問道階,修為金丹期大美滿,仍舊是一人獨行,卻早冇了當初的難過與仇恨。對,當初是恨的,恨己恨天,也恨宮修謁,恨他如何就那麼與本身相離了呢?明顯曉得,那不是他的錯。
“呃,阿誰……你們如何在這裡?”任蕭看看赤融雪,又看看鳳寒兮,剩下的他一個也不熟諳。
“你連最根基的修煉之法都冇有,靈氣入體以後就被煉入筋骨,丹田裡空空如也,能瞥見妖嬰纔怪。你此次受傷太嚴峻,激起了你體內的凰血,再加上狐王替你醫治時,多多極少也在你丹田裡留下了一些真元,以是你現在才氣瞥見妖嬰。”
“嗬,這位道友,我等並無歹意,隻是……”狐王笑眯眯的開口,可惜話未說完,就被個半路殺出來的給打斷了。
看懂了自家門徒的眼神,赤融雪摸摸鼻子,笑得有些難堪的拉過冥鳳,對著鳳寒兮道:“這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