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彆瞎感慨了,你得想想體例,既陪她去觀音院租院子,又不能讓人認出來。”
“說閒事!”林仙草不得不把眼看又歪的冇邊的雲秀拉返來,雲秀一聲感喟:“好吧,我們不說他是西貝貨,總之他淹死了,都說禍不但行吧,還真是不但行,那幾天堤要決,天下著雨,偏明華姐的兒子又病了,打擺子。明華姐就這一個兒子,才四歲,這孩子就一病冇了,明華姐頭天冇了孩子,隔天冇了丈夫,唉,女人攤上這事,離瘋也不遠了,那知縣當時特彆特彆好,又是讓人幫辦白事,又是給錢又是上門記念,的確跟孝子一樣,還當眾許了明華姐,說陳秀纔是為國為民而死,死的重如泰山,他必然要為陳秀才請旌表,還要給明華姐請旌表,申明華姐這叫大義為公!照我說,命都冇了,還公個屁啊!”
雲秀又和林仙草嘀咕了幾句,剛轉到暖閣籌辦歇下,就聽到極輕的一聲啄門聲,林仙草和雲秀一起僵住了,雲秀指了指遊移道:“爺?”
“她的病如何樣?”
“你說話冇頭冇腦,哪兒冒出來個明華姐?”林仙草還是冇昂首,用心抄字,雲秀一聲長歎:“另有哪個明華姐,就是我明天跟你說的阿誰進京求旌表的女人!真冇想到,真是太巧了,真是無巧不成書……”
午後雲秀悄悄溜出去了一趟,返來和林仙草嘰嘰咕咕說了把她明華姐安設在了哪一處,她明華姐如何感激,如何要托觀音堂給丈夫兒子做法事,如何得排在娘孃的祈福法事以後,如何也不曉得她明華姐還比及等不到,林仙草又細細問了好些話,一一交代了雲秀,這纔打著嗬欠鑽進暖洋洋的被窩,這趟出來祈福真是舒心,祈福要齋戒修身這個規定真是太好了!
林仙草一上午悶頭抄字以埋頭,中午剛到,雲秀興沖沖返來,一頭紮進配房先一聲大感慨:“姨娘,你絕對想不到!”林仙草頭也冇抬,雲秀跳到炕上坐下,先重重拍了動手才以極其感慨的腔調接著道:“姨娘,真是想不到啊!本來明華姐的丈夫還算我父親半個門生呢,你說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