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秦王妃陰著臉出了一起神,進府二門裡下了車,站著想了想,讓人叫了大管事程無明出去,叮嚀諸丫頭婆子遠遠服侍著,看著程無明低低叮嚀道:“你尋個親信穩妥,悄悄給王爺送封信去。”
皇後也‘噗’笑出了聲,越想越笑,笑了好半天,才透了口氣,抬手按著胸口道:“笑痛,這林仙草竟是如許,可見這刁人告惡狀有多短長,行了,這事我曉得了,轉頭我跟皇上說一說,你們王爺愛美色這壞弊端,也是皇上慣出來,這麼個大字不識幾個呆人,就是想禍害,她也找不著門徑,這事再彆提了,就如許吧。”
“嗯,明白爺意義了,河北地界閃先生熟,等會兒我和他籌議籌議,寫好了,拿給爺看過再收回去,那進上摺子?”萬先生又問了一句,秦王搖了兩下摺扇,想了想道:“日子提到入河北次日,彆多說,隻說我們施粥佈施事,點一點就成,我們是來巡河工。”
“還真有。”皇後彷彿冇聽到秦王妃前麵話,悄悄歎了口氣,看著秦王妃道:“你們王爺甚麼都好,就是這愛美色這一條,從小我就一向說他,他就是改不了,左一個右一個,不管好孬,賢不賢,隻要生都雅,就往家裡攏,這林仙草是個甚麼來源?如何讓她跟著巡河工去了?”
秦王大船平遠船埠直歇了五六天,才收了錨,漸漸逆流而下,不過走了一天,到了安福船埠,就又停下了。
“爺放心,這分寸上不會錯了,那我這就去寫信了,爺另有甚麼交代?”萬先生笑道,秦王想了想道:“先下去草擬吧,我看了再說。”萬先生承諾一聲,站起來告了退,退了幾步,纔回身出了船艙。
秦王深吸了口氣,揚聲叫了親信小廝出去叮嚀道:“飛鴿傳書都城,留意河北進上摺子,特彆是密摺,給爺看好阿誰黃敬賢。”小廝乾脆承諾一聲,垂手退了下去。秦王又凝神想了一會兒,剛坐下拿起本書,端起茶喝了兩口,萬先生就和閃先生一起出去,將草擬好兩封給太子信,和一封進上摺子呈給秦王,秦王仔細心細看過,提筆將信抄了一遍,兩人當即用漆封了信,再套進大竹筒裡,這才辭職出去。
秦王妃忙站起來恭敬承諾,又陪著說了好大一會兒話,才辭職出去。
“傳聞她極故意計,不賢很?”皇後直接詰問了一句,秦王妃怔了下,臉上又是想笑又不敢笑看著皇後道:“賢字,她雖說不算不賢,可這賢,也算不上,她也不曉得甚麼是賢,可若說心計,不瞞娘娘說,這林仙草倒真算不上,她冇讀過書,不識幾個字,人吧,唉,真不曉得如何說她纔好,幾個姨娘裡頭,她笨,手笨口笨心笨,爺說過她一回,說她好就好魯直兩個字上,歡暢了臉上,不歡暢也臉上,有甚麼話直說不轉彎,看著她就費心,娘娘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