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歎一聲,側妃為了討夫君歡心,還真是挖空了心機。
她硬著頭皮跟了上去,一起聽著二人說話。
她站在二人身後走神,猛地聽到蘭莫一聲道:“也是在理。阮小幺,你當如何?”
走了不過一盞茶時候,繞過了婢女苑中主屋,遙遙便見了火線一株老梅樹下,立著一個纖纖的人影,靛青倩碧當中一點殷紅,恰如一片點絳唇般稠麗纖穠。
側妃走近了,麵上帶著和順的笑意,行了個禮。口中道:“本來殿下也在此處。”
蘭莫一聲微嘲,驚回了她的思路。阮小幺倉促跟上,“奴婢不敢!”
被問到盲區的她隻得又做出了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垂下頭,不言不語,權當默許。
側妃含笑應是,見他要走,看動手中撚著的那隻白梅,微微抹上了一股羞意,將那白梅折了普通新枝嬌蕊,道:“這梅花倒是暗香,殿下……可否替妾簪上?”
阮小幺微微偏過甚,給魯哈兒打眼色——我們要不要先分開一會?
她正伸動手向蘭莫,纖纖素手趁著白梅淡雅,煞是都雅。
“此事就此作罷,莫要再多費口舌。”蘭莫擺了擺手,“側妃如果要賞梅,折返歸去吧。”
若兩兩開誠對證起來,關於李小巧的出身,蘭莫曉得的可比她多多了。
“回殿下,側妃天人之姿、純熟溫厚,在側妃院兒裡當值,定然有福,”阮小幺不要臉拍了半天馬屁,而後道:“隻是奴婢生性粗鄙不堪,若調到側妃那處,怕衝撞了主母,奴婢隻得以死賠罪了!”
“怎的?想去她那處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