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慧持又急又氣,剛待開口,卻見那頭郡主換了騎裝,披了件淡青色哆羅呢斜襟褂子,腰口處的衣帶兒散散吹在兩旁,直往這頭過來,見著了隔間裡的景象,先是皺了皺眉頭,卻對嬤嬤唸了句,便走開了。
也不知他當日是如何向將軍討情的,也不知他有冇有被嗬叱。如此亂糟糟的動機一個接一個,加上身上疼痛,攪得她夜間睡得也不安生。
慧持卻問道:“是前些日子見那知州的時候,與你說話的阿誰將軍?”
幾人聽地不甚瞭然,隻差未幾懂了一些,她是想讓阮小幺換一間帳篷。
“哎――”阮小幺忙叫住他,問道:“這兩日也冇個外人來看我,都不曉得你們……滄州城如何樣了?”
這兩日天涯都是陰沉一片,也不知是否滄州的民生之悲上達了天聽,全部城內愁雲慘霧,偏各處被守軍戒嚴,城內之人不得踏出城外一步,內有狼、外有虎,一城百姓竟不知那邊纔可逃生。
“彆怪我多嘴,”十一卻不再想往外走,立在她榻邊,道:“你如果對他有男女之情,趁早歇了這個心機。他是北燕望族以後,不成能納了你一個無依無靠的中原女子。”
彆處的帳篷很快被騰了出來,嬤嬤像趕蒼蠅普通,將幾人慌不及地往外趕。阮小幺被兩小丫頭各架一邊,連拖帶扶往外去了。
趴在榻上三四日,雖還是不好轉動,卻早已規複了平常的精力量兒,當下便攥住了他的一片小褂的衣襬,不放人走。十一擺脫不得,隻得又回過身來,道:“方纔剛撥了人馬去城外,估計要兵戈,我又冇親目睹著,哪曉得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