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持崩潰地揉著腦袋,將她推到一邊,往回一探,正見一名保衛已然出來通風報信,吃緊道:“郡主說你是個狐媚子,公開跑到帥帳勾引將軍,這麼長時候還不返來!現在正憤怒的很……”
慧書:“……”
背麵的保衛較著增加了一倍,一排數來差未幾有二三十個,皆是為了護著郡主的安危,在她平安穩穩的前提下,做些甚麼事他們自是不聞不問,無需――天然也無權。
明顯,郡主聽完她這句,麵色和緩了很多,揣摩了半晌,硬將心底的一份對勁壓了壓去,板著臉駁了一句。
那將領下了馬,在帳外一膝跪地,朗聲道:“天氣已晚,請郡主行路!”
“還說再見到你就要打死你!”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那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湧。
“慢著!”情急之下,她一聲爆喝。
“你聽懂慧圓那話的意義了嗎?”慧持問道。
那親兵支支吾吾道:“郡主仍在帳中,不讓人出來相擾,這纔沒法解纜……”
此時胡思亂想的成果就是――那鞭子波折普通,已直直撲向了她的門麵!
那嬤嬤道:“郡主說,若不是你這個……將軍怎會將她趕了走,獨留你在帳中?這麼長時候纔出來,誰曉得做了些甚麼?”
這句話九分真相、一分恭維,實則若郡主再細想想,壓根是句謬論――一個家世顯赫的美女與無親無端的美女,耍地痞的話當然是後者合適的多。
阮小幺下認識閃身,隻聽得“啪”地清脆一聲,側頸處遽然傳來一陣火辣辣地疼痛,一向伸展到鎖骨及肩的部位。
慧書點頭。
自向來了這虎帳,除了再見察罕,便冇趕上甚麼功德,這少女叫得好聽是郡主,叫得刺耳就是個惡妻,又刁又鑽不說,行事都如此笨拙,涓滴冇有天家皇眷的風采大氣,當真華侈了那張好臉!饒是阮小幺心性沉穩,也不由升起一股肝火,麵上越來越冷,眸子裡一片寒涼。
饒是慧持與慧書已曉得原委,也被這唬人的陣仗嚇了一跳,慧書哆顫抖嗦推著阮小幺,“你快跑吧!郡主的性子實在是太急劣了!”
“莫說是我救了你,就算是平白無端,也冇有如此傷人之理!”她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緩緩說道:“我們姐妹三人被歹人所獲,不錯,是你們北燕人救了我們,起碼這一來一回,拯救之恩算是兩清了,我們清明淨白幾個女人家,無端被你當作婢女使喚,你是郡主,我們違背不得,但方纔清楚是你叫我進了帥帳,現在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倒來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