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醫嬌_第十六章 梅園佳人事事煩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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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朝護重佛法,凡是僧尼,軌製森嚴,一旦削髮,非得必然前提不得出家,而如果度牒上刻下“畢生為僧”或“畢生為尼”字樣,則不管如何,不得出家,不得參與俗世眾事,一輩須得呆在廟庵中,參悟佛法。

“是你不是你與我無乾,我隻是美意提示你一句,你無需再難堪那孩子,一則她不肯返來,二則她也回不來。而好事做多了,半夜是會心虛的。”

阮小幺撫額,她真的不想。都說當尼姑是堵截俗世之情了,如何她還要去商家過年?

“慕雲不知又有那裡不入夫人的眼了。不過傳聞……”柳慕雲一隻素手重捂了捂唇,道:“比來袞州城裡是不是來了個都城名倌?”

監院在替她的度牒刻字時,已與她講過,商家已要她歸去過年,寺了也準了三日的假。

連著兩回嘴上冇討著便宜,商宛容心中自是仇恨,但是轉念一想,隻要這狐媚子是為著那野丫頭小巧來的,本身便有了底氣。

慧相撅了撅嘴,扭過甚去,持續貼那窗紙,正巧看到窗外阮小幺劈麵走來,臉上閃過一絲可惜,道:“你瞧瞧慧圓,前兩日度牒上還被刻了字呢。”

柳慕雲此時提起這話,如同劈麵扇了她兩個巴掌,心恨又無處辯駁。

“你說的輕巧!”慧心忿忿道:“待你到那一天,準哭成淚包!”

柳慕雲不惱也不怒,隻是說道:“夏季北風朔凜,萬物儘枯,梅花便到了盛開之時;而當六合復甦,晴嵐回暖,百花儘盛,梅花卻萎落一地。可知,盛衰隻是一夕間。”

“你這嘴上越機巧,我這心中可就越不舒暢,你現在攀上高枝,我也隻能遠著你,不過……拿個小丫頭撒撒氣甚麼的,還是綽綽不足對不對?”她眸子裡儘是對勁。

她冷哼一聲,麵色如霜,“柳慕雲,照禮數你也得恭敬叫我一聲‘誥命夫人’,怎敢如此出言不遜!”

柳慕雲說完,向本身的丫環漪竹招了招手,待到漪竹來時,叮囑她道:“給容夫人拿雙新鞋來。踩了花,彆臟了腳。”

慧心見她無甚反應,還是不甘心,道:“你是不是不曉得刻字的意義?”

“我事件纏身,忙得很,誰與你逞這口舌之爭?”柳慕雲閒閒摳著那蔻丹花勻染的豔色指甲,道:“罷了,我話攤開來講。那孩子在庵中過的挺好,管你該管的事,彆冇事找一些不入流的小角兒,擾人清淨。”

她這話看似有害,實則刻薄非常,李季為人生性風騷,家中妻妾浩繁,商宛容雖為正室,實則與那幾房妾室嘔了很多的氣,而李季猶不滿足,不時總有一些風騷佳話傳到她耳中,雖咬斷銀牙,也是無可何如。現在從都城來了個妓子,被人吹噓成甚麼“色藝雙絕”,這兩日本身那相公又收不住心,與人廝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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