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緊閉的城門此時已是訇然大開,近一尺厚的木門上殘損不堪,刀劍樁木陳跡宛然在目。一抬頭,才發明城門上已被北燕軍戒嚴。地上尚未清理潔淨,到處可見的暗紅色塗抹在泥土與磚瓦上,也不知是多少人的血跡。鼻端仍能聞到如有若無的血腥味,這統統都明示著前不久那場廝殺的慘烈。
幾人齊齊應是。
幫襯著瞧牆上一幅仕女圖,裡頭小間兒出來了人,她也冇重視,與那人正撞在一處,差點將他手中的兩方細頸圓肚簪花美人瓶摔在地上,險險撈了上來,正被出來的那嬤嬤瞧了個正著。
路上,聽到慧書小聲地問慧持與本身,“我們要去哪處?”
慧持問阮小幺:“他說甚麼?”
一見是阮小幺,嬤嬤本來三分火氣漲成了七分,指著鼻子叱道:“睜大你的眸子子!郡主就要返來了,還不從速安設東西!”
入了夜,秋意愈發冷然,昂首除了火光,便是一片濃黑,無星無月,隻模糊瞧見濃雲翻滾中,微亮的一圈邊兒,也不知夜中是否會下雨。大家腳步倉促,皆一語不發向前走著。
“當然是慈……”慧書駁了一半,忽的怔了怔,纔想起他們當日就是在慈航寺呆不下去,才惹出了這很多事端,想了好久,才呐呐道:“說不定劉家村那些人早忘了那事了……”
“噓!――”阮小幺忙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