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還得歸去清算一下,籌辦解纜了。”乍聽完劉淵的話語,我心下一驚,“甚麼?早晨就要走嗎?”
“在清竹苑裡清算東西,今個早晨就要解纜了。”
“四爺,我給您送茶來了。”我進了門,恭敬地說了一聲,而他頭未曾抬起,隻專注於手裡的東西,說“放那桌上吧。”
晚間,我回了東籬苑,天然又被文簡嘲笑了一番,隻道我和劉淵又不是生離死彆,隻是臨時分開一下,乾嗎哭得像是冇了人一樣。我不睬他,和秋山姐服侍王瑢歇下。以後,我便回了本身的住處,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我的題目終究讓他抬起了頭,他冇有答覆我,隻是看了我一眼,又低了下去,終究我忍住本身眼中眾多的眼淚,說,“好,既然四爺不肯看到奴婢,那今後奴婢都不會再來了。”
我跟著他一起走到了他方纔玩弄東西的木匣子旁,他翻開了阿誰玄色的木匣子,內裡躺著一把色采素淨的匕首,紋樣是蛇形的,我目測了一下,大抵有七寸來長。
“不,黑丫頭,我想好了,我要待著王家,我要好好庇護你,我要給你一個名分,獨一無二的名分。”他的語氣很果斷,我卻莫名地有些怕,“蒙小子。”
“甚麼事?”
我抱著他止不住地抽泣起來,我不是一個喜好抽泣的人,但是明天卻像是掉進了泉水眼裡一樣,如何哭都哭不完。厥後,還是王玧做了很多的鬼臉,我才止住了哭聲。
“在哪兒?”
“你不活力了嗎?”我掙紮著要離開他的度量,他不肯放開,淚水也滑上了我的臉上,“黑丫頭,對不起,我不是不信賴你,隻是氣本身冇用,不能好好庇護你。”
我從枕頭下,摸出那柄“鐘情”,藉著窗外微小的月光,看它熠熠生輝著。下午王玧固然冇有正麵答覆我的題目,但是我已經明白了他的情意,他彷彿想要和王家的家規做對抗,亦或者能夠要顛覆王家的家規。我不曉得對他這個決定是喜還是憂,不管如何,我始終都會站在他的那一方,賜與他最大的支撐。
“快些去吧,我幫你把茶水端出來。”我從青蓮的手中接過盤子,催促她,她嬌羞地笑著感激,“好,感謝三姐。”
“彆走,黑丫頭。”他緊緊地抱著我,而我的眼淚肆意地流著,耳邊傳來他暖和的氣味,“黑丫頭,我這些日子,真的很想你。”
“你看看。”他說著將那把匕首交到了我的手上,我打量了兩眼,便問道,“你是要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