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覺得本身達到了天國,劫後餘生;冇想到一向都身處天國,幸虧很快就要擺脫了。
他點開第一個。
堆棧內。
前麵統統視頻都是女人的孕期記錄,除了最後一個……
女人穿戴米色居家服,比前次見她的時候胖了點,翻開機器,退坐到劈麵的沙發上。
“你們憑甚麼抓我?這是犯法的!我要報警——”
兩個紋身男是沈家的派來的,他們害死了慧慧,也殺死了他的孩子!
“你前夫王業龍竟然想往沈蜜斯頭上潑臟水,冇體例,隻能用你警告警告那龜孫子,也好讓他學乖點,曉得甚麼人能惹,甚麼人不能惹!”
劉麥全坐大巴趕到的時候,已經落日西下。
劉麥全欣喜若狂。
但是不等他揮刀自戕,一輛玄色彆克穿破夜色而來,將他敲暈帶走。
“你這孩子如何都講不聽呢?前些天那邊才死過人,你何必去觸阿誰黴頭?聽嬸兒一句勸,走通衢,咱這心頭不怵!”
有那麼一刹時,他恨不得立馬下去陪她。
但指甲蓋中凝固的血跡,捅人時候反被割傷的虎口,另有因痛哭而刺痛紅腫的雙眼,統統跡象都在提示他一個究竟——
“已經兩個多月了,是你上前次返來懷上的……”女人的聲音還在持續,劉麥經心如刀割。
“行,我頓時歸去。”
“哎喲!你可算返來了,這一個月都冇見著你,隻怕衣櫃都要發黴了,從速歸去拾掇拾掇吧。”
她懷寶寶了……
男人壓抑著悲哀,眼眶泛紅:“冇……我就問問。”
他冇有再哭,因為眼淚無用。
他在沙發底下找到一台新的DV機,內裡有一個叫“Baby日記”的檔案夾,點開以後跳出密密麻麻的視頻錄相。
兩個紋身男闖進家裡,一個拿著照片,一個盯著女人的模樣細細打量。
他們的寶寶……
他看著麵前的統統,冷硬的臉上不由透暴露和順的笑意,彷彿看到了但願和光。
直到夜幕來臨,山裡的風逐步染上涼意,劉麥全才一瘸一拐地出了墓園。
寢室的床單彷彿還殘留著她身上獨占的茉莉花香氣,劉麥全把頭埋進被單裡,不一會兒,傳出男人壓抑到極致的慟哭。
廚房裡另有剩下的白糖、食醋、料酒等等,看著這些就能設想女人繫著圍裙在灶前繁忙的模樣,她的神采必然是和順而滿足的。
笑著笑著,眼淚滑出眼眶,浸濕了眼角。
“慧慧,寶寶,我很快就來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