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皇子的幫忙下,躲過丞相府的保護潛入沈芷喬的院子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倒不是說丞相府的保護過分無用,隻是先前大皇子那等保衛森嚴的彆院,四皇子進之都是如入無人之地,更不消說丞相府這等淺顯的達官朱紫家的院落了。
四皇子見顧畫蕊神采淡淡,也是有些難堪的摸摸鼻尖,隨即也不再多話,帶著顧畫蕊從四皇子府的暗門向外走去。顧畫蕊不能騎馬,何況丞相府間隔四皇子府間隔也不算太遠,以是四皇子乾脆帶著顧畫蕊從巷子步行前去。
顧畫蕊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的放心,她隻覺的隻要能看著沈芷喬,隻要能守在沈芷喬身邊,甚麼氣力,甚麼權勢,甚麼款項,又有甚麼用呢。
四皇子將顧畫蕊送到沈芷喬內間門口便是退了出去,顧畫蕊也不曉得四皇子籌辦去那裡,隻是她轉頭的工夫,就已經找不到四皇子的蹤跡了。
沈芷喬倒是盯著顧畫蕊,眼神當中似是欣喜,似是擔憂,又似異化著不捨。看著看著,沈芷喬倒是紅了眼眶。好久,就在顧畫蕊覺得沈芷喬不會答覆她了的時候,沈芷喬倒是幽幽開口道:“母親曉得你長大了。蕊兒,你牢記的,過於豪情用事是你最大的軟肋。你如果能明智一點,也不會在此時俄然返來……”
顧畫蕊聽了四皇子的話反應倒是淡淡,混跡於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間很多年,她天然聽得出男人的客氣的殷勤話和至心實意的嘉獎。四皇子這類見人說人話,見鬼說大話的男人,即便偶爾是有真情透露,但大多數話聽聽就好。
顧畫蕊的動靜彷彿也驚醒了床榻之上的人,沈芷喬眉頭緊皺,彷彿是很吃力的展開眼睛,“蕊兒是你嗎?”聲音衰弱有力,聽得顧畫蕊心臟一陣抽痛,沈芷喬眨眨眼睛倒是不敢肯定本身看到的。
顧畫蕊聽了沈芷喬所言,卻冇有半絲要分開的意義,她仍然能是淚眼昏黃的看著沈芷喬。沈芷喬看到顧畫蕊如許的眼神,心中倒是劇痛,她覺得本身已經能夠做出了斷了。但是,倒頭來,再果斷的決計也敵不過顧畫蕊的一個眼神。
沈芷喬說到這裡,像是想起了甚麼不堪痛苦的舊事普通,本就皺起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光亮的額頭上擠出一條條印記。顧畫蕊心疼的伸脫手詭計幫沈芷喬將額頭的皺紋抹平,倒是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