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畫蕊心中不由得嘲笑了一聲,像這類頭一次見麵,內心一動,就對人家動了情,並連連暴露可惜神情的男人,大多數都是奪目之人,並且特彆會哄人。
“韋公子謬讚了。”顧畫蕊苦澀地笑了笑,她可不會因為彆人誇她一句“美女”就對勁洋洋起來,那些流連於風花雪月場合的男人,特彆會花言巧語,如許的誇獎語,不過是他們隨口說說罷了,她又何必當真?
韋成連連笑道:“我不介懷的。”
“哦,江女人祖藉那裡?”
顧畫蕊還是低垂著腦袋,不說話。
顧畫蕊的手指開端在琴絃上麵遊走,每一個行動,都渾然天成,非常純熟,冇有一點笨拙之意。曲子悠悠地從琴上彈出來,帶人進入了一種非常美好的意境,如同天女散花,如同人間瑤池。
可顧畫蕊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她轉過甚,房間正中的台上,早就已經擺了一副古琴,這是青樓內裡,幾近每一個房間,都特地籌辦好的東西,為的就是一些會琴藝的女人,隨時都能為客人彈奏曲子,媚諂客人。
顧畫蕊趕緊道:“風行的曲子我都會一些,不曉得韋公子想聽哪一首?”
顧畫蕊所說的曲子,都是當下風行了好久的詩詞美曲,當然彈奏人的水準分歧,彈奏出來的意境也就分歧,如果水準高,客人能夠完整沉醉此中。
韋成猛地鬆開了手。
老鴇恐怕本身的話打動不了她,又持續說道:“這位韋公子平時脫手很寬廣,我看他對你看得很上眼,你如果用點本領,讓他替你贖身,說不定你這一輩子,就能過上繁華繁華的餬口了。”
顧畫蕊非常嬌羞地說道:“我姓江。”
“江南。”
她走到台子中心,抱起古琴,嬌羞地低著頭,隻給韋成看一個側影。青樓女子嘛,就是總要做出嬌羞的模樣,這才氣吸引客人的目光。
一邊說著,一邊向著韋成,連連道歉:“韋公子啊,這位是江女人,方纔到我們這裡來的,還很麵熟,不是很懂端方,衝犯了你,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跟計算江女人了吧。”
“冇,冇事……你叫甚麼名字,我點你的牌子吧。”韋成當真地打量著顧畫蕊,暴露了滿臉震驚的神采,青樓裡,那裡有這麼超凡脫俗,柔滑的女子啊,真是讓他有些移不開眼。
老鴇眉開眼笑,親身領著顧畫蕊和韋成,到了二樓的一個雅間,然後又讓人端上了茶水,酒點,糕點,上了菜肴,又低聲叮囑了顧畫蕊幾番,見顧畫蕊點頭,這纔對勁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