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丁爺,您直接叫我金福清就好。”金福清冇再多想,恭敬地聽著,先把這尊大佛打發走了再說。
他看到玉秀,也是愣了一下,隨後,看到走在玉秀身後的丁三爺。
看丁三爺跟在玉秀身後,偶爾玉秀轉頭與他說話時,那神采看著還挺……還挺恭敬的?慶山家的大丫頭,得了甚麼造化?
玉秀提了一句話頭,不再多說,藉口要幫紅嬸燒水,退出屋去。
玉秀一起淺笑著和世人打號召,走到金福清家的院門處,看到金福清的女兒英娘正在院子裡,“英娘,你爹在家不?”
就是阿誰酒糟鼻,看著也跟人不一樣。村裡阿誰紅鼻子,那酒糟鼻紅得跟爛掉的柿子椒一樣,可兒家靖王府的管事,家那酒糟鼻,看著就油光發亮的,就像臉上頂了燈籠,到哪哪兒發亮啊。
玉秀走進院中,金福清從房裡走出來,明顯正在歇午,一邊出房門一邊拉著身上衣裳的襟扣。
金福清聽完,愣了一下,然後,腦筋裡如水洗普通,飄過幾個字――
府城!
玉秀說話的聲音又脆又響,有幾個跟著看熱烈的,或者假裝閒談實在正在院外豎著耳朵聽的,一下都聽清楚了。
東屏村裡,大半個村莊都姓金,金福清不但是裡正,還是金氏的族長。
“福清叔,您想哪兒去了。丁爺是送我們幾個回家的。”
玉秀帶著丁三爺,從村中巷陌穿過,直接從滴水潭旁走,一起上天然碰到了很多人。
現在玉秀上門,還是靖王府的大管事送返來的,這個事,他要不要管?
丁三爺正襟端坐,咳嗽了一聲,“金裡正。”
他也是聰明人,一聽玉秀的話,就曉得玉秀的意義了。
“哦,如許啊,冇事就好,冇事就好。”金福清鬆了口氣,恐怕是玉秀兄妹幾個惹事,連累到東屏村來了。
丁三爺聽到姐妹倆的話,摸了摸袖袋中的紅包,拿人財帛啊,他該乾活了。
“在呢,找我爹甚麼事啊?”英娘走過來翻開院門,對屋裡大喊,“爹,娘,秀秀找你們!”
東屏村靠北麵的村中有個叫滴水塘的潭子,村裡人如果不拿到河邊洗衣服,都會到這邊來洗。以是,潭子邊上平時很多人會坐著閒談。
“哪敢勞動小娘子。”丁三爺客氣了一句。
丁三爺搶先走去,金福清也顧不得避嫌,一下拉住了玉秀的胳膊,抬高聲音問,“阿誰,秀秀,王府的管事如何來了?你熟諳?阿誰,是不是……”他看看玉棟不在,“是不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