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玉秀被玉梁拉著來到他的院子，西邊配房裡，滿滿鐺鐺放了七八口大箱子。

玉秀摸了摸快和本身等高的小少年，心中一片暖意。

周明陪她坐馬車，看她慵懶地微微閉目，臉上暴露幾絲怠倦，伸手悄悄摸著肚子，“接下來甚麼都不準操心了，好幸虧家歇著。再過兩月，太醫說要分娩了。”

玉梁還是第一次曉得寶寶還冇生下來，就會動了，湊到玉秀身邊，低頭盯著那肚子，就看到玉秀衣衫動了一下，“哎呀，真的動了！真的動了啊！”

玉秀看麵前那一堆東西，成果玉梁手裡的響球，檀香木雕鏤成百子戲蓮圖，球被鏤空了，內裡一粒玉石珠子轉動，收回清脆響聲，非常精美。

“外甥女我也喜好，大姐，今後我就是孃舅啦。”玉梁轉口應了一句，“最好是外甥，我能夠帶他出去吃啊、玩啊、騎馬啊……如果外甥女，估計二姐比我會哄。”

“小四，你長大了呢。”玉秀不由感慨了一句。

自從玉秀有孕後，周明日日擔憂，彆說伉儷間的親熱，連摟肩的行動都不敢有，恐怕動了胎氣。

周明隻覺芳香滿懷，心中一蕩，那呼吸就急了幾分。他忍不住湊到玉秀耳邊，輕聲嗬氣說，“你我伉儷，說甚麼辛苦不辛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

“姐夫，你護你的，我護我的，大姐永久是顏家的大娘子。”玉梁倒是一步不退。

玉秀送了一口氣，墊了兩個大靠枕，斜靠在馬車車壁上，才感覺真是乏透了。

“你大姐有我！”院門彆傳來周明冇好氣的聲音，他大步出去，打量了一下，看玉秀無礙，轉頭盯了玉梁一眼。

“那是，大姐，這些年辛苦你了。今後，我會護著你的。”

“混鬨！淑兒來歲婚期都定了，她一堆針線活呢。”玉秀想到玉淑來歲就要嫁人，這嫁衣、各色針線，淑兒哪另偶然候做孩子衣服啊。

她一想到妾室通房，心中一緊，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捏住了她的心。

“這是我給我外甥買的玩具，這響球是用木頭雕鏤，不紮手。另有這些，是我給外甥買的衣裳料子。我跟二姐說好了，轉頭她把這些料子做裁縫服，算我們倆一起送外甥的……”

周明丟了個白眼給他，他的兒子，早就動個不斷了。

她微微挑眉，帶出了一絲媚意，周明隻覺心頭一跳，本來的戲謔，全化成了熱意。

玉秀看兩人這莫名敵意，剛想說話，俄然感受肚子一動，忍不住輕聲哎呦了一聲，本來是肚中的寶寶踢了她一下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