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大娘子的父親，不是叫顏慶山嗎？”

“你如何會想到這個？”玉秀有些驚奇。

何氏傳聞周定康是為了天女一事犯言切諫，差點被武帝給剖腹挖心了，忍不住在周定康床前冷靜垂淚，“王爺，您不是都承諾聖上的話了，如何……如何子賢走了，您又去禦前說話？”

何氏感覺周定康送了周明返來，就倉促進宮，必然是因為兒子說了甚麼，他一片慈父之心，纔會進宮去進諫的。

“記得。厥後那顏山走了，您不是還到處探聽找人過？如何，他有動靜了？莫非顏玉秀他們……”

“王府中，出了甚麼事嗎？”她不由探聽了一句。

京中宵禁，但刑不上大夫，權貴之家老是能夠被法外通融的。但成王府還是第一次拿了名帖去壓人。

王府裡，成王爺珍惜羽毛，治家端方甚嚴，在觸及法紀之事上更是不準家裡人違背。

“好，妾身這就去安排。王爺好好歇著吧。”何氏不謙讓周定康焦急，一口承諾了。

他前麵的話冇有出口，武帝那身子，世人暗裡都曉得冇幾年好活了，玉秀進宮去，就是等死吧。

何氏一看天氣，此時都快子時了，都城宵禁，漏夜在街頭隨便走動的，碰上巡查之人一概當歹人拿了。

“你拿上府中的名帖，若碰上巡查的就說是王府有急事。”成王妃讓人拿了張名帖過來，讓那下人帶著。

“能避一時是一時吧。”周定康也曉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玉秀除非逃到北蠻去才氣逃過武帝之手吧？

“我估摸著，應當是因為顏燾那事，顏慶山用了化名吧。我細心想了想，顏玉棟的長相，和顏山有八成類似。”

周明前腳帶兵去北地，後腳武帝竟然要對成王剖腹挖心？

“名短長人，說到底還是舍不下浮名罷了。”周定康自嘲地吐了一句。

他來時騎馬，歸去時還是一個大人將本身的馬車借給他，將他送回成王府。

周定康麵上浮上慚愧之色，“是，若顏玉秀隻是子賢喜好的女人，他去一趟北地，返來時鬨上一陣也就罷了。可顏玉秀是顏山的女兒，我……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仇人之女，進宮去……”

玉秀一笑，拍了拍他的頭，“小四長大了，能幫我做智囊了。好了，冇事，姐在呢，冇事的。”46

周定康歎了口氣，他不怕死，可駭周家在本技藝中出事，怕衝犯聖駕最後不能得個忠臣之名。

“不是為了子賢，那您……您何必……”何氏前麵的話有些說不出口，但她的意義，周定康天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