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賺多少銀子?甚麼時候要啊?”李承允持續詰問。
人家國子監祭酒隻是清貴,不是貧寒,一字之差差很多啊!
“哼。”周明似答非答地哼了個音,轉頭看向內裡的水池。
他想過打著周明的幌子讓玉秀辦事,玉秀卻精得一眼就能看破。
他手上用了勁,李承允一個墨客身板,痛得哎呦叫了一聲,總算止住笑了。
“那要給他甚麼?”周明聽著這話,一番剛纔的羞惱,有些警戒地問。
周明一咬牙,一股氣說出來,“我天然是不妄圖她嫁奩,也不在乎她有冇有嫁奩的。可我們族裡人也多,不免有刻薄的。女子嫁奩若多些,大師老是會更高看一眼。可顏家就那點根柢,我怕秀秀麵子欠都雅,可我又冇贏利的體例。你有門道,幫我賺些錢,秀秀嫁奩就能豐富點。”
“對,對,你想得很殷勤,太殷勤了!哈哈哈,真的,太殷勤了。”李承允冇憋住又笑了一陣,能不殷勤嗎?連訂婚都還冇影,竟然連玉秀做媳婦的事都想到了。
“你還熟諳幾個顏玉秀啊?”李承允趁著周明愣神的工夫,終究將衣領挽救了退開幾步,“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阿誰顏玉秀!若論生財有道,她比沈莛,隻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看到周明那彆扭的神情,他又忍不住想笑,周明哼了一聲,活動了一下五指。李承允摸摸肩膀,硬生生忍住笑意,謹慎翼翼地問道,“你攢下那幾千兩銀子,想找個贏利門道?”
沈莛經常抱怨,顏家越來越有錢,可想和顏大娘子合作做買賣,本身讓步得越來越多。靠著各家官員後院的枕頭風,顏家的買賣順風順水,有地痞小吏想難堪,剛冒頭就被官府清算了。
李承允幾次大喘氣說完,周明終究忍不住揪住了他衣領,“你說半天滿是廢話!”
“哪個顏玉秀?”
跟著這些買賣,顏家動靜矯捷,贏利門道越來越多。
李承允明白了,自家這表弟不懂這些。成王府裡成王父子長年不在家,裡裡外外都是王妃當家,周明天然是不明白的。
“隻是――沈莛固然是我門下,我也不能讓他白乾活辦差……”
“我想著,最好得安平郡主阿誰數吧?此次聖上的封賞還未下來,不曉得有多少。我這兩年不在府裡,月例銀子也冇領過,算起來應當還能有幾千兩銀子。母親那邊不能去要,萬一今後讓母親曉得,秀秀的嫁奩是我從她手裡討的,秀秀不是難做人。都說婆媳難處媳婦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