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兄弟幾個老是跟著你乾了。”
傅遠德那本就風雨飄搖的忠心,如風中殘燭,噗的一下就滅了。
援助青州時,傅遠德感覺當年很稱手的大刀弓箭,拿在手裡感覺有點太重,到底是年紀不饒人啊!並且,他看不得流血了!
城中剩下的一千多守軍裡,除了他們,其他校尉、總旗,一定和傅遠德是一條心。
他謹慎再謹慎,門口進收支出的人,還是瞞不過四周住戶。特彆是百來號人走動,那動靜可小不了。
有了這顆放心丸,傅遠德更加有乾勁。
“過了潤州,這一起到都城,都無險可守。滕王攻陷都城,還不是指日可待。滕王也是先帝的兒子,這即位也是名正言順啊。”
“這話說得對。成王一家也就是北地稱雄,冇見其他處所帶過兵。百姓無知,還說甚麼戰神!”
“傅將軍是目光長遠之人,到了王爺帳下,必然會獲得重用的。”
他選了最可靠的一百親兵,到傍晚時分調到府中埋伏,又讓幾個親信去額彆傳人,隻說共商守城大計。
其他人一個去營地檢察,彆的三個隨時待命著。
他最小的孫子,才一歲呢。如果回絕了滕王的招降,他就得帶著這一大師子死在潤州。
傅遠德來到後院,想聽聽老妻的意義。不想,老妻那邊,正有幾個妾室姨娘,聽他一開口,眾口一詞都說老爺不能傻得等死。
明天,他要登上城樓兵戈嗎?
新納的第八房美妾讀過書,還說了前朝名將詐降的先例,“老爺求死輕易,隻是這滿城百姓的性命,都在您一念之間。您如何能幫襯本身的時令,不顧滿城百姓呢?”
可非常期間,將軍府天然倍受諦視。
當年聽到戰鼓擂響就覺熱血沸騰,現在隻感覺喧鬨刺耳。
“如果有人禁止,隻怕我們要開城也不輕易。”傅遠德掃了大師一眼,“這事我們得措置安妥,不能讓新皇感覺我們無能!”
“對對,我們聽您的。”
“跟了滕王,今後我們不就是建國有功之臣了?”
“非常之時,不能婦人之仁。這些人反麵大哥一條心,不如都殺了,也算我們給滕王的投名狀?”
他壓根不去想,一旦開城投降,他的醜事必然頓時傳開。那裡還需求人特地去說?
那幾人傳聞滕王派密使招降,都是喜出望外,“大哥,滕王既然派人來遊說,申明王爺對您非常看重,這機遇可貴啊。”
可如果獻城投降,本身,不就背上貪恐怕死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