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倒是冇傳聞。來人嘛……前些日子，老太爺的弟子從明州來過，厥後家裡再冇來過外人。先生，您是城外來的？可有聽到我家老太爺、大老爺他們的動靜？”

鬆城屠城的動靜，看來已經在城中傳開了。

“你們在家，有冇有聽到甚麼動靜？可有甚麼人來過？”

蜀軍這麼做，就是想讓潤州城內百姓民氣惶惑。隻要城中百姓驚駭了，就算傅遠德不想降，百姓們為了活命，會逼他降的。

洪天錫躊躇半晌，上前扣動門環。

“你返來時，北城門那邊，另有人嗎？”玉秀詰問道。

他帶上兩個親兵，三人都換了淺顯百姓裝潢，上街走動。看到街頭百姓們不再神采倉促，另有店放開門做買賣了。

“好，秀秀，你們好好待在這兒，彆驚駭。錢昌不是說，周世子會帶援兵來的嗎？或許要不了兩日，救兵就到了。”

阿勝打了個寒噤，“傳聞鬆城那邊，都被殺了！”

想到玉棟幾個能夠在潤州，洪天錫的心揪了起來，棟兒幾個，現在是在潤州，還是已經分開潤州往都城去了？

如果潤州城破了，他們要如何在城裡活下來？

洪天錫點頭，“是啊，叨教這裡，但是唐赫章唐老先生家？”

在他恩威並施、嚴令之下，到了第四日，青州城中總算安寧下來。

過了好久，纔有一個故鄉人翻開門，看門口站了三人，一老二少，老的穿戴青色綢緞夏衫，年青的兩個做侍從打扮，“這位先生，是您叫門嗎？”

唐鶴年的家眷冇有返來？莫非是路上出了甚麼事？

打下青州後，青州城內守軍死的死，降的降。城中也是混亂不堪。

滕王抓了幾個守軍，曉得潤州現在隻要一千守軍，鬆城也隻要五千來人時，親身帶了三萬人馬乘勝追擊，讓洪天錫留下清算青州防務。

玉秀想獨善其身，但滕王所率的軍隊，並非仁義之師。若傅遠德投降，彆人還算了，他們兄妹四個，想跟淺顯百姓一樣躲城裡是躲不過的。就衝著洪天錫的身份，衝著顏錦程的事，他們就躲不了。

沿著青州大街，一起往前，走到了掛著“唐府”的宅院前，大門緊閉悄無人聲。

被玉秀唸叨的洪天錫，卻不知鬆城屠城之事，天然也不知顏家兄妹被困潤州之事。

都說洪天錫是蜀軍統帥，鬆城屠城，他曉得嗎？還是，洪天錫為了震驚民氣，置性命於不顧？

那故鄉人聽洪天錫語氣誠心，又看他六十來歲的年紀，不由說了實話，“我家大夫人冇返來過，家裡隻要我們幾個老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