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藥鋪應當有賣的……”陸校尉想要回絕。

“是，將軍，小的們……頓時去！”一個親兵咬牙說著，聲音卻有些顫抖哽咽。

潤州，真的成了一座孤城！

他去看其他幾個親兵，其他幾人摸摸口袋，有人摸出幾個大錢，有人也是一個子兒都冇取出。

“彆待這，快，去幫手。”戚石頭明顯覺得本身還在鬆城，看親兵們圍著本身，焦急地催促。

“你們按住他手腳，我得給他縫傷口。如果有老參，給他含一片。”老大夫說著，從藥箱裡拿出針線，又將針拿火上烤了烤。

兩人不由想到昨日見到的號稱“重傷”的傅遠德，已經能活蹦亂跳地在城中跑動。而躺床上的戚石頭，還在顧慮鬆城可否守住。

說完直接就往嘴裡倒。

被他拉住問的親兵躊躇著，不知該如何說，錢昌在邊上介麵說，“弟兄們正跟叛軍打著呢。”他曉得戚石頭的脾氣，咬牙哄了一句。

老大夫走上前，看床上的人神采慘白泛著青色，胸口上雜七雜八纏著布條，當胸滿是血，那刀口血肉外翻，最深的處所都快有拳頭深。

戚石頭再想說話，錢昌過來端了湯藥，讓人把他扶起來些，“先喝藥，有話等會說。”

這一夜，一城無眠。

城樓上的官兵們，看著鬆城那邊由火光沖天，到厥後火光漸熄，再到前麵，隻看到零散的火光。

城中的百姓們，聽著遠遠的喊殺聲，越來越小，最後，就隻剩下一片沉寂。

跟著呼吸，那道傷口也在一開一合，看那刀口位置，若再砍深點，就得把人砍成兩半了。

錢昌和鐘有行兩個一人拿出一個荷包，“大夫，您快給看，這些錢，您看夠不？”

戚石頭說了一句後，神智又有點昏倒，他一把抓住床邊上人的手，“城樓……城樓……如何樣了？”

“大爺，陸校尉，把老戚接到他家裡養傷來了。”鐘有行走過來講道。

“你個茅坑裡的臭石頭，就你話多。”錢昌一看他醒了，歡暢地將站在邊上的大夫一把推到床前，又大掌一揮，將床前的兩個親兵給拍到邊上，“讓開，讓開，讓大夫看。”

等東方露白，朝霞滿天時，這一夜，終究疇昔了。

戚石頭咕咚咕咚喝著，壓根冇空地再開口。

顏家在潤州城裡有車馬行，車馬行的掌櫃的對城中熟諳。很快，趙全生就帶了個老大夫過來。

軍醫看那傷勢，不敢動手，鬆城來的兵將叫喚快請好大夫。

“對，對，給我們將軍治好了，我們給……”一個親兵說著話，懷裡一摸，然後傻眼了。他本來想說我們給你錢。可懷裡，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