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為這裡陣勢較高,一旦潰堤,大水直接從上往下湧去,水勢難擋。
十幾年來,大師都對這裡掉以輕心。
幾位幕僚心中不安,盯著那密信的後背卻不敢發問。
現在,周定康公然重傷了。可現在這當口,這好動靜,一點也不讓人歡暢。反而,像是被狠狠打了一耳光。
“此言有理。”席先生點頭附和,“王爺,若真要起兵,最大的停滯還是門路損毀。蜀中這些年接連歉收,沿途官倉中糧食滿倉,雄師也可取用。”
所謂秋收冬藏,本來夏季,是各地官衙事情起碼的時候。
蜀中雄師沿蘭江駐紮,洪天錫在雲都南邊的山中練兵。
滕王處理周定康,北蠻可趁機重兵攻打,至於能不能篡奪北地這片城關,就憑他們本身的本領了。
這一起往下,沿途良田受損,百姓受災。
李世勳莫非即位之時,就想到如何防備本身了?
“王爺,不如等洪將軍檢察軍隊返來,再商討起兵之事?”
現在恰是初冬,這過冬之物損毀了一批,要再補上一批,可不輕易。本年滕王特彆命令,要給軍中每位兵士籌辦一套棉服。為了這批棉服,他們又是派人在外采買,又是從蒼內行中征繳,好不輕易備了二十萬套藏在府庫裡。
他想得出神,在坐的幕僚們曉得王爺表情不佳,都不敢開口。
周定康再奪目謹慎,也防不住這些淺顯士卒。
滕王身為李家子孫,當然不是真想將永定的大好國土讓給北蠻。他籌算時,趁著北地生亂、朝廷得空他顧時,帶兵殺出蜀中,直取青州。再以青州為屯兵之所,揮師北上。
大水過後,雲都那幾座王府糧倉裡,那些糧食,被水一泡毀了大半。蜀中氣候本就易潮,這些糧食隻怕藏不住了。這些糧食,足可供雄師二三十天的吃用啊。
可此次水患俄然,良田被淹、門路損毀、軍帳破壞……各種事件,層出不窮。
滕王想要找人管束朝廷兵力,剛好北蠻也故意讓永定內鬨,兩邊一拍即合,商定合作。
如果是警告之意……滕王暗自咬牙,他多年運營,如何能夠為這點事就乾休?再說,若真是警告,隻怕就算本身乾休了,武帝也不會放過本身。現在,他隻是被北蠻拖停止腳,騰不開手罷了。
就憑這一條,成王就信賴,此次潰堤,與武帝脫不開乾係。
武帝即位後第一件事,就是為蜀中補葺了蘭江沿路堤壩。而賣力修這段堤壩的,恰是武帝的股肱之臣、現任工部尚書魏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