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隻是兩隻各自蹦躂的蚱蜢,冇拴在一根繩上。李承恩又不是傻子,就算有默算計顏家,在明州府境內,靖王府二公子比他金元宗行事便利,冇有他也能成事,天然不會為他冒風險。
青樓女的命,命如草芥。
他曉得這是密查動靜,當眾他天然不好多說,就跟師爺使了個神采。
武知縣官微言輕,金元宗本來並冇把他放眼裡,等現在他感覺武知縣值錢了,攀不到了。
莫非是京中的敵手,跟到明州來佈局?
李承恩與他倒是有點友情了,可昨夜他調撥的打算,還未能實施。
那師爺也是機警的,走到繁華身邊,低聲道,“讓顏大郎放心,這事和顏家無關。昨夜在王府田莊,有秀才告了京裡來的金大人,說他草菅性命、擅動貢品。現在連屍身都有了,估摸著本日就要去明州,讓靖王爺措置了。”
繁華又躬身說,“郎君傳聞這事,因為這女屍身上有我家特製的胭脂之物,心中有些惶恐,不知出了何事?”
武知縣這個七品知縣,冇法做主了。
明州境內有這權勢的人當然很多,比如靖王府內的人。但是,本身來到明州後就直奔東屏村,都未與這邊官員打交道,明州這裡誰會害他?
莫非是那些人的安排?可細思以後,感覺不成能。那兩個主事的手,如何能夠有這麼長,能伸到明州來?
繁華聽了鬆了口氣,擦擦額頭的汗,又塞了個荷包給師爺,“這點錢,師爺給大師買些酒吃,去去倒黴。”
金元宗一夜未眠,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到底是誰會佈局害他。六月初夏,田莊中早晨風涼惱人,還得蓋層薄被,可金元宗愣是出了一夜的汗。
他又指著那胭脂盒說,“這盒子也是特製的,這上麵的字樣,還是我家小郎君撰寫後,送到瓷窯去燒製的。”
武大勇離家出走後,建昌縣衙高低最喜好的就是顏大郎和顏家人了,凡是和顏家稍有沾邊之事,老是非常熱忱。
第二天,芸娘搜尋之事有了停頓。
堆棧裡的侍衛等人,都不是他的親信。而他帶來的幾個親信,都留在田莊了。
至於王彬所告的芸娘失落之事。李承允、李承恩和武知縣派人跟從,趁便去堆棧裡搜尋芸娘屍身。
武知縣看那兩盒胭脂都是紅色瓷盒,盒子正麵有“露花香”三字。
這露花香三個字,卻不是時下的草書楷書,而是完整和時下分歧的。這三個字,竟然是用花鳥圖案環抱拚成。紅色瓷盒,襯著鳥蝶飄飛、花草環抱,字、畫融於一體,粗看是一副花鳥畫,細看倒是三個字,二者渾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