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宗這頓打捱得莫名其妙,總感覺事情不對,可李承允這麼說,他若不聽就是駁了李承允的顏麵,並且也顯得貳心虛。
他天然不曉得,李承允常常在五味茶館與文人學子們談學論道,在各處玩耍時也多有扶危救困之舉,提起靖王府至公子,誰不是尊敬有加?
金元宗帶來的侍從就要上前抓人。
如果不讓這墨客說,還顯得本身心虛了,他寒聲說道,“至公子說的是,不讓這秀才說話,倒顯得本官理虧了!”
武知縣硬著頭皮坐到案幾後,想摸一把驚堂木,纔想起這可不是建昌縣大堂,他咳了一聲,“王彬,你剛纔說金大人草菅性命,這是如何說的?”
“金元宗欺負我江南無人啊!”
有人悲呼,“聖上賢明,都是壞在這類小人之手!”
“你胡說!甚麼芸娘雨孃的,本官壓根不曉得!”金元宗這回嘴,有些有力。
來的人傳聞他是靖王府至公子,就有人拉住了王彬,“至公子謙恭明理,你何不先當著至公子的麵,把後果結果說清楚?”
李承恩,在明州的達官朱紫中無人不知。而李承允,倒是在士人和百姓中立名。
“鄙人就拿著這方絹帕到脂粉鋪子扣問,大師都是不熟諳,最後問到露花香鋪子,那家掌櫃的一看,驚呼這胭脂是本年露花香特地製作,隻供應宮中的!”
世人驚呼一聲,金元宗竟然拿供應後妃所用的東西,隨便賞賜給一個青樓女子?
他又轉向李承允和李承恩叫道,“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信賴靖王府公道腐敗、愛民如子!”
王彬大聲說道,“稟告大人,鄙人有一紅顏知己,名叫芸娘,是建昌縣百花樓中的女人。本日鄙人去百花樓看望時,世人都說是昨夜被帶出樓後再未返來。”
“那你敢說昨夜冇有找百花樓的女人?”
武知縣看著麵前這些人,感覺有點頭疼。先來一群文秀才,又來一群武秀才,這到底是鬨哪出啊?
他昨日剛到建昌,想做甚麼都冇來得及做吧?更何況他這一起,可算是最低調的欽差了。宦海應酬來往,收禮在所不免,可甚麼草菅性命、私藏禦寶,的確是子虛烏有!
“鄙人想,這必是金元宗昨夜酒醉,今晨酒醒後怕這大不敬的罪名敗露,就殺了芸娘滅口!”
“慢著!”李承允越眾而出,“都停止!我是靖王之子李承允,你們既然有理,何不好好說話?”
“若芸娘無事,為何要在帕上寫拯救二字?鄙人喊了幾聲,卻無聲響,想走進院中檢察,又被攔住!芸娘隻是一個青樓女子,金大報酬何要殺她?鄙人又去找昨夜與芸娘同去的女子探聽,她說金大人早晨歡暢,賞了很多東西。芸娘賞的東西裡,就有紅色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