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方纔跟福清叔說了,福清叔說這火有蹊蹺,要報官。大堂哥是秀才,官麵上總有幾分熟絡,想費事大堂哥幫手去官府遞個話。”
“秀秀,正房的火太大,除了幾張桌椅,有救出甚麼東西,兩邊配房的東西,大師都幫你們抬到這兒了。”金福清指指灶間邊上那一堆東西。
是陳氏。
“都是村裡的,客氣甚麼。好了,你先去那邊清算清算東西吧。”金福清指了指灶間那頭。
除了鎖在正房的衣料銀錢,其他的東西都在這邊。
顏慶洪聽到這話,還不如何樣,陳氏攬著玉秀的胳膊倒是較著一緊。
“他們回鎮上了,找你大堂哥甚麼事?”顏慶洪聽玉秀提起顏錦程,語氣裡有了幾分警戒。
她對火燭很謹慎,那香碗四周,一點引火的東西都冇放,如果香灰掉落,也不成能會起火。
報官有兩種體例。一種就是到縣衙去伐鼓鳴冤,這類知縣直接管理,但如果知縣老爺感覺事情不實,伐鼓人就要先被打板子。
此次,玉秀冇有推開她,哭了幾聲,眼淚鼻涕都擦在她前襟上,“堂叔,堂嬸,大堂哥呢?”
“秀秀,如何就你一小我?棟兒他們呢?”顏慶洪走出去,幫陳氏解了圍。
“辛苦大師幫手救火了,這是如何說的,如何好端端地燒起來了。”接著,是顏慶洪的聲音。
“人冇事就好,人冇事就好,好孩子,你刻苦了。彆怕,有你叔和嬸在,總會照顧你們的。”
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啊。
金福清幫手上報,也等因而幫玉秀擔了部分風險。
玉秀內心一聲嘲笑,我讓你偷了也隻能藏著!
她看看那堆衣箱,一下撲到玉秀前麵,將她抱住,“秀秀,不幸的孩子,冇嚇到吧?”
金福清毫不躊躇地點點頭,“恩,這事是得報官。這火有點古怪,就算火勢再大,從冒煙到燒著,總得點時候。有到得早的,說聞到油味兒。”
陳氏急倉促走進院裡,看到那焦黑一片的正房,她腳步一頓,然後,就看到了站在一堆衣箱前的玉秀。
“啊?哦,我們送你大堂哥一家回鎮上,這不,剛剛纔回到村裡,就傳聞家裡著火了……”
堂屋裡,隻要龕盒前麵的供桌上,點著三支香。
“叔,這火有蹊蹺,我想要報官,您看行不?”玉秀用籌議的口氣問,然後就細心看金福清神情。
地上一片狼籍,玉秀看到院子裡有塊被人踩得色彩難辨的布料,走上去撿起來一摸,是綢緞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