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曉得啊,可冇人奉告我,執音將她看得緊,藏得深,除了他信賴的幾位弟子,誰也進不去他設下的結界。”晏卿拍了拍蔓蔓的肩膀,似有可惜之意,若不是這般謹慎翼翼,說不定他們早就一睹芳容,明白才子風采,看看到底是何方崇高收了執音的心。
“問就問唄,有你這麼向一女流之輩拋媚眼的麼?”
蔓蔓被嗆著了,她橫了晏卿一眼,把臉一揚,曼聲道:“他,不成能!真是亂點鴛鴦譜,幸虧不是月老在跟我開打趣,要不然我真受不起。”
她想等再世為人時,不,再世為神時,她仍然是青丘之國最得寵的小帝姬,除了飽含淚水無聲泣訴她的君夙上神,他平日便有些不待見她,特彆是撞破他和玉縶上神的風月過後,他恨不得一掌將她拍到西方極樂天下,來個眼不見為淨。
若她夢到的是真的,那麼,此次,她真的認命了。
一曲畢,蔓蔓豁然起家,一雙狹長鳳眸瞬也不瞬地盯著麵上染著紅暈的晏卿,促狹笑道:“這不是《越人歌》麼,傳聞這是越女向鄂君子皙表達敬慕之情的詩,我們家晏卿本年是紅鸞星動,成心中人了吧!說吧,喜愛四海八荒的哪位上神小仙,我去替你瞅瞅。”
躺在草垛子上曬太陽的狐妖蔓蔓,取下諱飾的綠葉,轉首凝睇著玉樹下天作之合的兩人,變幻成俊美少年的獙獙和嬌媚天成的小青蛇晏卿,芝蘭玉樹般的獙獙文雅的席地而坐,苗條手指純熟地盤弄琴絃,晏卿曼聲吟唱,歌聲動聽,蔓蔓沉寂在背後的故事中,不由心生泛動,屏息靜聽,暗讚不愧是青丘第一歌女,真乃天籟之音。
晏卿怔了怔,蔓蔓你的瞭解也太差能人意了,我再如何出售色相,也不至於對女人使媚術啊!驚怒之下,她的臉紅了又白,白了轉青,膚如凝脂的麵上綻放五彩之色。
君夙上神看在阿爹阿孃的麵上,才痛心腸拿出他珍之重之的寶貝,拿他的話來講,便是他修煉了萬兒八千年的兩滴晶瑩琉璃的忘情水,就被青丘帝姬和執音給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