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兒也獵奇的很,一樣歪著頭,諦視著糖包,兩個小東西冷靜看了相互半晌,挨著的手便開端揮動起來,彷彿是想要碰觸對方。
“翻開!出來!”
周鼎興神采灰白,大喊起來,“皇上,老臣要見皇上,皇上入彀了!皇上老臣是被冤枉的,老臣未曾采辦兵器,未曾有謀逆不臣之心啊!”
牢頭早便被辦理過了,底子就不給周鼎興父子斷頭飯,省的遲則生變。
顧卿晚冇想到竟有這等欣喜,一下子喜笑容開,抱著秦禦道:“真的?我大嫂還冇見過糖包呢,我也未曾見過景哥兒,糖包也冇見過他的小表兄,真是太好了!”
從密道出來,是一處清幽的小院子。這院子實在離王府並不遠,就在王府後巷,是王府家生子居住的處所。
冇人感覺周鼎興父子是真正的冤枉,他們隻是嬉笑著跟著牢車跑,要到午門去看行刑。
周鼎興的話,卻令牢頭嗬嗬一笑,有些諷刺的模樣,道:“兩位周大人還是好好上路吧,押走!”
顧卿晚不覺恍然,道:“周鼎文也被判了斬立決,他便和周鼎興兄弟反目,也不成能共同著誣告周家謀逆啊。”
秦禦發笑,揉了揉她的頭髮,摸了摸她的臉,道:“是啊,你不都聽到動靜了嗎。”
顧卿晚有段光陰冇見大嫂了,臉上頓時也泛動起笑容來,忙迎了上去,姑嫂二人倒像是相逢的母女般抱在了一起,顧卿晚笑著埋頭在莊悅嫻的身上蹭了蹭,道:“大嫂,好想你。”
秦禦中午返來,顧卿晚冇等他換衣裳,便拉著他坐在了八仙桌旁,再度確認道:“周家真的完了?”
待馬車終究停下,秦禦接過顧卿晚懷中的糖包,率先哈腰出了馬車,穩穩跳上馬車,回身衝已經走出馬車的顧卿晚抬了抬手。
顧卿晚並冇有前去觀禮,大略是顧明承父子被行刑時,莊悅嫻和顧卿晚看到了,顧卿晚當時便暈厥了疇昔,厥後更是大病了一場。
就連聽到他們喊冤的百姓們也冇甚麼反應,被推到午門斬首的,十個有八個是要喊冤的,因為誰都不想被砍頭,這很普通。
自從前次顧卿晚臨產,聖旨送到,驚了顧卿晚的胎氣。就算顧卿晚厥後母子安然,生的非常順利,秦禦也是以記恨在心。
秦禦冇說話,隻笑了笑,道:“周家的事兒已經告結束,多想無益。你大嫂本日來了都城,本日是個好日子,顧家大仇得報,理該慶賀一下。徹夜我都安排好了,晚點帶你和糖包出府和兄長大嫂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