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言罷,顧卿晚便迷惑道:“這麼說蕭南江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我大哥帶走,便安插了這場礦難,但是……他抓大哥就是為了獲得大哥的右手,他這麼做就不怕大哥壓在礦井裡,手受了毀傷,拓印不出指紋來嗎?”
秦禦見她縮在懷中,咬著牙,渾身生硬,想看又怕看的無助模樣,不覺輕歎了一聲,抬起大掌,撐著她的臉頰邊兒,擋住了她的視野,道:“爺替你看,擺佈屍身已辨不出本來模樣了,你便瞧了也是白瞧。若真是你大哥,信賴他在天有靈,也不會但願你瞧見他這幅模樣。”
他說著,托在她膝彎的手略動了下,在她翹臀上啪的拍了一巴掌。
這都二十來天疇昔了,屍首已經不成模樣,老遠便能聞到腐臭味。秦禦大略曉得她不會在現在分開,便也由著顧卿晚去了。
一起礦山上,大中午的也都是露天采礦的犯人,也不知是不是怕給他們發放了東西,他們便會用東西攻擊把守的差役,還是怎的,竟都是徒手用鋒利些的礦石在采礦,手上都血跡斑斑的。
走不了馬,來往都要步行。顧卿晚頭上戴著帷帽,被秦禦牽著往山中走,一起就見好些放逐犯人被官差擯除著揹著沉重的礦石,腳上帶著鎖鏈往山外徒步運送。
宋寧卻道:“這處盲井是用火爆法打的,立井挖有兩百八十尺深,又向兩邊掘了平巷,出事時,人都埋在了巷道中段,不大好挖。怕是再有兩三個時候也一定能搜完整個盲井,爺和顧女人守在這裡也冇甚麼需求,要不先歸去歇著等動靜?”
這些犯人很多光著膀子,秦禦不會覺得她在瞧他們半裸的身材吧?這類醋他都吃?
秦禦卻站起家來,道:“前頭帶路。”
這山體極其瘠薄,即便是如許的夏季,也寸草不生,炙熱的太陽照在山體上,反射著刺目白光,熱氣蒸騰,那些犯人,衣衫襤褸,一個個灰頭土臉,麵黃肌瘦,他們雙脣乾裂,腳步沉重,足下穿戴的都是破草鞋,早被山石分裂,起不了庇護腳的感化,腳上都是血跡斑斑,地上一步一個血足跡,即便如許,稍慢上一些,就要被官差隨便的抽打擯除。
“曉得了,我的殿下。”
宋寧,“……”
現在顧卿晚聽到這些,心中還是免不了一陣收縮,抓緊了秦禦的手臂。秦禦拍了拍她冰冷的手,顧卿晚已忍不住親身問道:“那他們壓到了井中可救上來了?莫非都死了嗎?屍身又在那裡?”
顧卿晚被他打趣,知他是成心分離她的重視力,心中微暖,雖冇言語,卻抬手圈住了秦禦的腰,一副全然依托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