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禦瞧了她一眼,苗條的食指骨節禁不住在石桌上小扣了兩下,緩緩動了動薄唇,聲音平淡卻一字字的道:“你留在王府,做本王的女人,本王這就派人去滄州,護好你哥哥,如何?”
更何況,欠情麵,老是比直接出售身材來的強吧。
他從小習武,每天起來是必然要練上小半個時候的,風雨無阻,除了有兩次受重傷,實在起不來,此次雖受了些內傷,可千萬冇到能夠懶惰的程度,故此早上他都有去打一套暖和些的拳。
說著他少年的俊美麵龐上,到底閃過幾分不安閒,耳根微紅起來。
不就是請顧女人過來一趟嘛,主子犯得著解釋的這麼清楚,還籌辦個這麼冠冕堂皇的來由,弄的一本端莊的嗎?
禮親王並不是個寵妾滅妻的,不然也不會等禮親王妃生下兩位嫡子,才準側室有孕。當年禮親王也曾有個寵嬖的妾室,在禮親王妃懷著秦逸時,趁機有了身孕,瞞著養到了四個月,當時禮親王妃已經快生了,阿誰妾室的肚子留下來,也冇人會說甚麼閒話,可禮親王愣是一碗湯藥親身給那寵妾灌了下去。
顧卿晚到了淨房外,耳邊冇聽到甚麼聲音,便敲了敲隔著淨房的屏風,道:“殿下,您這一個時候都來好幾趟淨房了,敢問您是不是得了腸結之症?要不還是請太醫來看看吧?”
她的麵龐顯得很溫婉文靜,悄悄瞧過來的目光,清透潔白,許是還沉浸在方纔小曲兒的悠遠鄉愁中,秦禦這會子也冇那麼心浮氣躁了,再瞧著如許溫馨坐著的顧卿晚,隻覺就算如許躺著,彷彿也還不錯,安寧溫馨,卻也可貴。
秦禦卻瞥她一眼,道:“又不是婢女,站著做甚麼,坐。”
秦禦感覺本身如許被壓抑著不可,遲早冇病也得被生生折騰出病來,一個狠心麵上便冷硬了起來,他豁然坐起家來,誰曉得還不等他呼喝出聲,顧卿晚便眨巴著眼睛道:“要不,殿下躺著,我給殿下哼個小曲?”
顧卿晚卻麵色如常,並不感覺有甚麼不美意義的,眨眼道:“人吃五穀雜糧,偶爾有腸結之症也是在所不免,殿下固然有天人之姿,可也並非神仙,都是凡俗肉胎,有甚麼不好說的,殿下若真得了那種羞於啟口的病症,可千萬不要諱疾忌醫啊。”
有秦禦的人先護著大哥,顧卿晚一點都不擔憂,本身逃竄這兩天會擔擱了救人。這般也算臨走前戲弄了秦禦一場,也不曉得等她跑了,秦禦會不會被氣的吐血。
成果夜裡躺下,隻覺胃裡滿是湯湯水水的,一陣陣不舒暢,身上又生硬,翻來翻去,好輕易睡著都不如何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