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禦見她如是,抬手捏了捏眉心,卻道:“這個真不可,爺還裝著病呢,往廊下一蹲,不全露陷了,卿卿最識大抵了,換個換個。”
那紙上倒也冇寫甚麼,就是說,昔日他讓她熱誠難擋,算是犯了一回錯,來日她若也犯了錯,他需不予計算,全當抵了他本日之過,兩人扯平。
秦禦見她不語,便又道:“阿誰,爺真不是成心的,你那天那副模樣返來,爺見你神采慘白,身上又染了血,隻覺得你在母妃那邊受了甚麼科罰,你不曉得,王府裡那些嬤嬤們有些是從宮裡出來的,慣會折騰人了,有些手腕施出來不比上大刑差,瞧著冇甚麼傷口,冇流多少血,說不得就傷了內裡,撐不了兩天就得莫名其妙的死掉。爺這不是體貼則亂嗎。”
筆筒裡兔兔還冇反應,秦禦一張俊麵卻冷到了冰點。
厥後剛好義親王府管事買人,郭城想著進了義親王府說不定有機遇打仗周睿,便賣身王府,公然便讓他尋到了機遇,趁機毒害了周睿,過後,貳心無所念,便懼罪他殺了。
小廝丙寅乃是自戕身亡,經大理寺和刑部後續查證,這丙寅原名郭城,並不是義親王府的家生子,倒是在三年前才賣身進入王府的。
顧卿晚轉疇昔瞧了眼,便被秦禦抬手又抱坐在了腿上,道:“爺的字寫的如何?”
秦禦見她神情不似作假虛讚,一時大為對勁,朗聲而笑,手中紫毫筆一挑,用筆桿敲了下顧卿晚的眉心,道:“算你有點目光,爺這字但是先帝爺手把手教的。”
“嗤。”那邊秦禦冷冷恥笑一聲。
秦禦抬手就要再度去抓她,顧卿晚卻明眸一轉掃了他一眼,那眼神說不上鋒利,可就是冷酷淡的,讓民氣裡發虛,秦禦的手立馬僵在了空中。
可不等稟報家人,訂婚結婚,便被周睿橫插一杠子搶了做了外室,偏周睿又不珍惜,冇多久那劉曼枝就死了,郭城是以恨極了周睿,感覺是周睿害死了他的心上人,一向預謀要報仇。
至此,周睿身故一事纔有了定案,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當日便進宮稟了此事,皇上龍顏大怒,命令降罪郭城百口,無法這郭城本就是父親早亡,寡母養大,寡母歸天,孤身一人才賣身王府的,現在人都死了,降不降罪百口的也冇甚麼意義。
“秦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