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晚壓根就冇想諒解秦禦,她早就盤算了主張要分開,甚麼諒解不諒解的,又有甚麼意義。莫非諒解了他,還等著和他持續相處下去好給他當妾不成?
秦禦忙抓了她的手,無法道:“你這丫頭生了張柔婉清麗,好脾氣的臉,怎性子比爺還急,爺又冇說不可,你撕甚麼!”
顧卿晚心道,放屁,他這話就是哄小孩呢。
甚麼不曉得,明顯是主子將它和王爺紫景苑的那隻臭八哥關在了一個籠子裡,那八哥是王爺養著鬥鳥用的,就是一隻瘋鳥,又凶悍又不怕死,不幸它常日也是敏捷的,可被關在鳥籠裡,又不會飛,便受了限定,天然就被抓成了這幅模樣。
發覺到身後秦禦的不對勁,顧卿晚的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幾近是尖叫出聲,猛力掙紮起來。
在勳貴後輩中也算可貴了,不過他雖感覺本身的字還不錯,卻也有自知自明,內心曉得,他的字必將和婁閩寧有差異。
顧卿晚便知他不會同意,偏就勾起唇來,諷刺的瞧著秦禦,好似在說,瞧吧,你也冇多少誠意。
這筆墨院是他的處所,侍衛們都是親信,外頭半個蒼蠅都飛不出去,莫說蹲馬步了,他就是現在出去耍上兩套拳腳,也不怕甚麼露陷。
眼神一冷,直穿那紫玉筆筒,秦禦冷哼了一聲,道:“滾出來!”
誰讓她很想要這張欠條呢,萬一將來婁閩寧冇能幫她順利跑掉,說不定這欠條能起高文用呢。不然惹怒了秦禦,被再度帶返來,誰曉得他會不會真將她丟給王府掌科罰的嬤嬤們,她這也是未雨綢繆了。
他說著臉上已浮起了紅暈,明顯也是心有難堪的。
秦禦可貴好脾氣的點了頭,道:“你說來聽聽。”
秦禦見她神情不似作假虛讚,一時大為對勁,朗聲而笑,手中紫毫筆一挑,用筆桿敲了下顧卿晚的眉心,道:“算你有點目光,爺這字但是先帝爺手把手教的。”
秦禦本也有些惱了,現在見她一雙清澈的眼眸好似能噴火,一張臉更是便有脂粉諱飾也紅成一片,他頓時肝火倒消了下去,反生了促狹逗趣之意,咳了一聲,聲音含笑,道:“卿卿彆蹭了,再蹭一會子蹭爺一身血,爺倒不嫌棄,就怕卿卿羞的又要和爺生分了!”
筆筒裡兔兔還冇反應,秦禦一張俊麵卻冷到了冰點。
畢竟他練字的工夫就遠遠比不上人家,疇前他也不在乎這個,字能拿得脫手就成,他又不指著去當甚麼一代書畫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