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禦擺手,道:“方纔下床時,有些心急,不謹慎撞在了床柱上,嬤嬤如何又過來了?但是母妃有甚麼叮嚀?”
問琴出去時,顧卿晚還將本身蒙在被子裡,問琴忙上前翻開了被子,見顧卿晚被下的衣裳亂七八糟,而顧卿晚又哭的花了妝,神采卻慘白一片,渾身還都被虛汗淋濕,不幸兮兮,不由大驚,道:“女人,您這是如何了?”
秦禦見她將那一包東西抱走,方覺呼吸順暢了一些,又沉聲叮嚀道:“彆多嘴,那……那東西就說是你尋來的,懂了嗎?!”
陳嬤嬤瞧著二女,麵色沉肅。
問琴冒死進言著,實在是郡王對顧女人較著很上心,她不敢拿丫環們常日裡用的月事帶打發顧女人啊。可主子們用的,她一個丫環也弄不來啊。再說了,郡王也是奇特給顧女人尋來這麼好的月事帶了,如何又不給女人用。
陳嬤嬤正想著,卻聽外頭俄然有人尖聲叫了一聲。
他還將來得及回房,卻見陳嬤嬤帶著個婢女,緩緩的上了橋,往這邊過來。他便站定在了廊下,很快陳嬤嬤就到了近前,引著丫環施禮後,也瞧見了秦禦額頭上淌血的傷口,驚道:“二爺這額頭是……”
她們這是怕王妃將她們隨便打發配人,以是找她探路摸底來了。
惜芹說著麵露嬌羞之色,臉上充滿了紅霞,咬了咬唇才道:“隻是……隻是二爺目光高,看不上我們姐妹,奴婢二人在這淩寒院身份不尷不尬的,厥後二爺一出征就是三年多,現在好輕易盼著返來了,王妃卻又指了迎夏過來,奴婢二人現在都十八了,年紀都不小了,王妃派了新人過來,天然是用不上奴婢們了。”
他想著這會子那丫環卻又將那東西拿去給顧卿晚用,念著他方纔碰過的東西,會被她放在那種私密處所貼身帶著。
隻他到底有些說不出口,話語一頓,俊美麵龐上便又浮起了紅暈,梗了梗脖子,才冷著臉道:“她來月事了,需求甚麼,都如何照顧服侍,你應當曉得吧,好好服侍著!去籌辦吧!”
秦禦聽著陳嬤嬤的話,嘴角禁不住抽了兩下,想著顧卿晚竟然是用了這等古怪的來由,扯了母妃那邊的帳幔裹在身上返來的,一時內心又是好笑又是笑不出來,俊麵上的神情便古怪了起來。
她一麵說著,一麵已是行動輕柔的給秦禦的額頭消了毒,上了藥。因並非甚麼大傷,不過是被擦破了皮,倒了上好的金瘡藥便止了血,也不再包紮。
惜薇和惜芹也麵色發白,倉促跟上,惜薇更是上前道:“碧綠是淩寒院的三等丫環,常日裡挺誠懇的,如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