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如何死的?莫非是寧哥哥……”顧卿晚禁不住瞧向婁閩寧,切磋著他的神情。
婁閩寧將冰袋又換了個位置,這才道:“寧哥哥聽聞你也來了義親王府便前去園子中尋你,不想尋到流連湖畔時,倒撞上了周睿出事,被小廝奉登陸,安設在亭中。寧哥哥心中有些不安寧,便在送周睿登陸的那畫舫中走了一圈,然後撿到了這個。”
顧卿晚從畫舫上跑下來,便順手抓了兩把湖邊的汙泥,塗抹在了臉上,弄的一張臉黑一道,白一道的,非常狼狽,也恰是是以,那麵具男才未曾看破她女兒身來。
徒手捏著碎冰塊來,冰水不免沿著指尖滑落,不一會便暈染了一小片衣袖,他竟好似冇發覺。
婁閩寧卻歎了一聲,道:“可他現在已經死了!”
顧卿晚聽婁閩寧問起這個,心機微微一動,本能的便將發明密室的事情給坦白了疇昔,隻道:“當時阿誰麵具男帶著我進了飛天殿,那飛天殿彷彿是義親王常日裡禮佛的處所,不準侍衛等閒靠近,我們躲藏在了佛殿的房梁上,那些侍衛固然進了大殿搜尋,可大略是終怕義親王會怪責,故此隻倉促搜了一下便出去了,我們幸運冇被髮明。”
本日義親王府宴客,王府的小廝都穿的是嶄新的藍色短打,腰間繫著玄色的汗巾子,這兩個小廝身上也是此等穿戴,清楚便是義親王府的人。
顧卿晚的話頓在嗓間,禁不住略吸了口氣,道:“疼。”
“寧哥哥尋到這個,想著你在仙嶽樓上和周家女人反目標事兒,便曉得周睿那樣,多數和你有關。寧哥哥是曉得你會鳧水的,便猜你傷了周睿後,大略是藏身在了畫舫,也跟著上了岸,然後趁人不備,分開了。以是寧哥哥便冇往仙鶴亭那邊尋人,隻在園子中找你,厥後聽到有賊人闖了義親王的書房,寧哥哥便帶人尋了疇昔。”
婁閩寧聞言瞧了顧卿晚兩眼,倒也冇再多問,隻道:“寧哥哥猜想你鳧水上的畫舫,怕你臉上妝容有損,便傳話給成墨,讓他跑了一趟堆棧,大嫂已將你常日裡用來粉飾妝容的脂粉等物清算好令成墨帶了過來,將臉上的泥垢洗了吧。”
顧卿晚聞言略怔了下,方纔他明顯是惱了的,這會子倒主動欣喜她,這讓她內心有些發軟,禁不住點了點頭,道:“本日感謝寧哥哥相救,可你是如何尋到我的?”
顧卿晚清算安妥,略揚聲喊了句,婁閩寧便進了畫舫,道:“外頭燕廣王大略覺得你溺水在仙鶴亭,正帶著人搜尋,我抱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