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周睿便是常日比平常青年沉著,現在觸及到男女之情,男人魅力上,也是被顧卿晚直戳了心窩子,頓時麵露猙獰之色,道:“你懂甚麼!令媛之子,坐不垂堂,仇敵之女,如何能放在身邊!更何況,那婁閩寧便再好,鎮國公府便再繁華顯赫,卻也容不得她一個顧卿晚!爺若脫手,那顧卿晚人在末路,豈有不跟從之理?!”
顧卿晚便衝小廝擺了擺手,道:“既如此,便靠疇昔吧。”
她順著他,他也不會放過她,本日機遇可貴,倒不若激憤了他,說不定能從大怒的周睿口入耳到些甚麼呢!
誰曉得亭子裡卻俄然傳來一聲微顯鋒利的聲音,“沈清?!”
畫舫緩緩靠近,很快便到了亭邊兒,那穿薑黃色直綴長袍的青年,笑著衝顧卿晚作揖道:“鄙人太常寺丞吳府二爺吳崇軍,不知這位小兄弟是?”
這周睿竟然通過她這張男人的臉,在看疇前的顧卿晚!對著這張臉,思念顧卿晚,這太讓人無語了。
他說著上前兩步,驀地逼近了顧卿晚,道:“隻是那顧家蜜斯實在是天生美人,傾城絕色,勾人的緊,爺既必定得不到她,現在你與她倒是非常肖似,爺得了你,也可稍補遺憾。”
周睿拽著顧卿晚的髮髻,倒是騰出一隻手來,撫上她的脖頸,一起往臉頰摸著,道:“你沈清倒是個舌燦蓮花的人物,隻可惜爺也不是任你亂來的蠢貨!你是燕廣王的男寵禁臠,燕廣王多麼心性?他若曉得你被爺碰了,隻怕先死的會是你沈清吧?爺今兒在這裡動了你,你沈清隻會比爺更想諱飾,更怕被燕廣王曉得!”
吳崇軍本來見顧卿晚生的鐘靈毓秀,身上的錦袍又做的非常講求,卻麵熟的很,便覺得是處所州郡來的望族公子,聽聞他說隻是一介草民,略怔了下。卻,本日能進義親王府的,都是有些門道的,也不敢輕視便點頭一笑。
隻她剛搖了一下,誰知那周睿竟然就從疼痛中規複了體力,衝過來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便敲在了顧卿晚的手臂上。
周睿衝吳崇軍使了個眼色,吳崇軍便厲喝兩聲,令小廝劃著畫舫往岸邊去。小廝是不敢獲咎周睿和吳崇軍的,想必首輔家的公子哥,天然是沈清這個無權無勢的草民更加好欺負一些。
吳紫嫣固然是吳國公府的蜜斯,但是現在國公府還是周清秋的外祖父當家,她的父親雖是嗣子,可卻不是吳國公的孩子,不過是過繼來的,吳國公心疼周清秋,吳紫嫣天然也是湊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