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就是想誤導下那掌櫃,不至於將東西當的太賠,給個比時價低三兩成的銀子,一兩千兩就對勁了。她萬冇想到那掌櫃的竟然會給恐嚇成這個模樣,直接給了七千兩。
這必然是哪個頂級權貴家的世子,紈絝成性惹下了甚麼事兒,或者是包了甚麼粉頭,手頭臨時缺了銀錢,隻能拿了家裡女眷的金飾出來弄點銀子。
掌櫃的忙道:“是,是鄙人多此一問,恁冇眼力界了。小爺稍等。”
他的聲音明朗,帶著少年人纔有的開朗跳脫,秦禦回過神來,卻想起在那小院灶房裡顧卿晚頭一次見到兔兔時那雙清澈如星鬥的眼眸來,他瞟了眼兔兔,俄然半點興趣都冇了,大步便往外走。
且她現在搖身一變,成了男人,臉上不但冇了傷,還被她決計潤色了很多處所。臉型剛硬了很多,鼻子也用暗影加寬弄塌了很多,嘴唇描厚眼睛拉長,眉毛也加粗了。隻看莊悅嫻的反應便曉得她現在的確是辯若兩人,莊悅嫻都吃驚不已,從這張臉看不出多少往昔的影子。
另有,兔兔是如何回事,先前向來反麪人靠近的。之前呈現一個顧卿晚,破了例,現在隨便冒出來一個長相像顧卿晚的少年,它還如此往上粘。
如許想著,秦禦的目光便愈發陰沉不定的落在顧卿晚的臉上,鎖著她,遲遲不見移開視野。
宋寧看了顧卿晚一眼,也跟著分開了榮豐當鋪。他們一走,顧卿晚頓時便覺渾身一鬆,連氛圍都清爽了。
掌櫃卻笑起來,道:“天然是活檔的,鄙人都明白,不會讓貴主子虧損的。”
掌櫃的便嗬嗬笑了兩聲,道:“過些光陰是勇毅侯的壽辰,燕廣郡王看中了店裡的一本古劍譜。”
顧卿晚內心一跳,她曉得這當鋪自古都最坑人,你值一百兩的東西進了這裡一定能當個一兩,轉手就是暴利。
秦禦不信賴這世上有如此偶合之事兒,一時候有些思疑這少年是跟從著他進的當鋪,故此見少年垂著頭說了兩句話便要出去,他便開口留了他。
啪的破風聲抽過,那鞭子固然被顧卿晚給躲過了,可鞭稍兒卻還是打在了顧卿晚的臉上,她頓時便覺下顎一辣,清楚是被抽破了。
顧卿晚想著咬了咬牙,將裡頭的銀票取出來都塞進了懷中放好,又將先前放在懷裡的兩卷東西放到了盒子裡,不再想此事,安然等起炊事來。
故而便特地誤導掌櫃的,借秦禦的勢演演戲,想著多當幾兩銀子,畢竟現在她是真缺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