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是個嘴甜又眼色的,顧卿晚卻被他說的眉頭一皺,又甩了下婁閩寧的手。
堆棧前頭有臨街的兩層客房,背麵倒是清幽的客院,店掌櫃直接將顧卿晚三人帶到了背麵的一座客院,笑著道:“聽聞客長本日到,昨兒便換好了全新的被褥床幔,房中已備下熱茶糕點,夫人和兩位女人先用些墊墊饑,小的這就叮嚀廚上籌辦炊事。”
陳心穎聞言便歡樂的蹦了起來,道:“這幾日整天在馬車上拘著,我這渾身骨頭都是痠疼的,出去逛逛,伸展伸展說不定能好些呢。晚姐姐,顧嫂嫂,我們就去轉轉吧。”
顧卿晚踏進房間,目光落在那中間桌子上用花斛插著的一束海棠上,隻淡淡笑了下並未接話,倒是莊悅嫻神情有些龐大擔憂的看了顧卿晚一眼。
更何況,那婁閩寧既成心如此,豈能是她躲得開的?想必婁閩寧也早推測她不會回絕,這才隻派了成墨一個小廝過來。既躲不開,那便不躲了,不過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顧卿晚也是驚詫,忍不住道:“堆棧的買賣怎如此紅火,滿縣府都尋不到一間空置的客房?”
本來是在這裡等著呢,顧卿晚眉頭擰了起來。但是陳心穎倒是因為她才分開的都城,又因她被李澤纏上,吃了很多苦頭,現在顧卿晚卻不美意義再讓陳心穎跟著她受累去住地盤廟。
陳心穎也是大族嬌蜜斯,萬事要人辦理的,聞言不由吃驚的瞪大了眼,道:“如何會,我們前兩日才從富縣過來,當時不是去了就有處所住的嗎?”
陳心穎聞言蹙眉,看向顧卿晚,顧卿晚也冇想到會如許費事,隻覺自向來到這個天下就冇順過,萬事都黴運加身,可現在也實在冇了體例,便拍了拍陳心穎的手,道:“是我拖累你了。”
“……”顧卿晚頓時也有些傻眼了,和陳心穎大眼瞪小眼起來。
莊悅嫻倒冇想著玩,她念著顧卿晚和她說入夥陳家買賣的事情,想著出去看看販子上都有甚麼,甚麼賣的好,多逛逛看看也好。
顧卿晚將筆筒放下,抬眸看向婁閩寧,道:“客歲你送返來的東西裡並冇有筆筒,倒是你走那年夏季送過一個筆筒,卻不是紫檀木的,而是暖玉的。寧哥哥,記不得了嗎?”
莊悅嫻禁不住打趣她,陳心穎頓時嘟嘴來回拉扯莊悅嫻的胳膊,道:“顧家嫂嫂欺負人,不睬你了,晚姐姐我們去看阿誰。”她說著便去拉顧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