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咬了一口燒餅,吐著熱氣,燙了舌頭,卻捨不得鬆口,隻覺再冇比這更好吃的東西了。
顧卿晚曉得再不奉告莊悅嫻那兩人的存在,事情也多數瞞不住,便附耳疇昔,低聲將昨日的事情說了。
他一聲令下,身後兵甲嘩啦啦便湧進了那條肮臟泥濘的胭脂巷,眨眼間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兵甲林立,莊嚴森嚴。
驢車走的很慢,車上顧卿晚用衣袖給莊悅嫻擦拭著臉上的肮臟,見她唇角都被打流了血,隻恨不能那紫夜樓的老鴇去死。
大地動動,到好似來了千軍萬馬。
顧卿晚也想不明白這裡頭的蹊蹺,不過有一點她卻看的明白,道:“紫夜樓和狗官狼狽為奸,既然能這般算計了明月樓,令明月樓一敗塗地,趁機併吞,做甚麼還去比試?再說了,真要明月樓輸了,那也就是當不了青樓魁首,被紫夜樓壓上一頭罷了,那裡像現在,惹上了性命官司,直接被紫夜樓兼併來的痛快?”
莊悅嫻瞧著麵前鞠躬陪著笑容的知府,想到方纔堂上的瞋目金剛,臉上神情恍忽。
顧卿晚轉頭,就見騎在頓時敏捷而來的人,竟穿戴公門衙役的服飾,心一緊,那人已跳下了馬,態度極謙恭的從懷中取出用帕子包著的東西,謹慎翼翼呈給顧卿晚,道:“顧女人,這是我們大人讓部屬特地歸還給女人的,女人且收好吧。”
顧卿晚和莊悅嫻麵色皆變,凝目望去,正見穿戴知府袍服的孫俊偉,騎馬打頭,背麵領著一群烏泱泱的兵馬官員,擠進了胭脂巷。
又想到顧卿晚說家中那兩位流浪的公子都姓秦,這便更加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