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娘子說著竟回身去拉扯起莊悅嫻來,撕扯間隻聽咣噹一聲響,倒是從莊悅嫻的身上滾出來一個鼓囊囊的荷包來,鶯娘子扯開那荷包,頓時堂上堂下一片驚呼之聲。
顧卿晚和秦禦趕到時,紫夜樓的一世人已被叫到了大堂中問案,兩排衙役執水火棍,威風凜冽,一派莊嚴。
孫大人點頭,又看向了鶯娘子,道:“當日上妝所用胭脂等物安在?”
鶯娘子言罷,孫大人也點了頭,道:“聽你如許說,倒也有些事理。被告莊氏,本官問你,你可認罪!”
說著令下頭一個龜奴將一套包裹好的脂粉等物呈了上去,她又叩首道:“大人不知,我紫夜樓和明月樓為了爭奪魁首之位,曾數次產生齟齬。紫海棠是我們紫夜樓本年新來的女人,姿容出眾,氣質脫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奴家成心捧了紫海棠做本年的比醜嘉會花魁。若然本年魁首頭銜再度被我紫夜樓拿下,紫夜樓將穩穩壓過明月樓,明月樓會再難於紫夜樓爭鋒,明月樓如何甘心?定然是是以,這才結合了這莊氏,暗害海棠!”
王翠翠倒是鶯娘子的本名,鶯娘子聞言忙叩首,道:“大人,我女兒紫海棠昨日一向好好的,就在莊氏給她上妝後,她便曾於丫環小紅抱怨,言道頭有些暈。當時並未放在心上,後又撐著接待了衛千總王大人的公子,王公子和紫海棠吃喝的宴席皆是我紫夜樓自做的,不會帶毒。王公子走後,我女兒紫海棠便撐不住難受躺下睡了,誰知半夜便毒發,疼呼了一個時候,竟是……竟是就這麼斷了氣……我不幸的女兒啊。”
她說著一指莊悅嫻,又道:“大人,有人親目睹到明月樓的容娘子和這莊氏打仗,還曾去過莊氏的家,不是她們聯手謀算,奴家的紫海棠又如何會好端端中毒了呢,大報酬奴家的閨女做主啊!”
那孫大人說著,便從執字簽筒中丟出一支捉捕令來,又從明字簽筒中丟出了兩支紅頭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