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人點頭，又看向了鶯娘子，道：“當日上妝所用胭脂等物安在？”

鶯娘子忙道：“在的，在的。”

白頭簽每簽代表一板，黑頭簽每簽則代表五板，而紅頭簽則是每簽十板。

仵作一言，堂下看熱烈的群情激奮，莊悅嫻也冇想到事情急轉直下，免不了大聲喊道：“大人冤枉，民婦實在不知那一包銀子從何而來啊。”

顧卿晚瞧著，不由心下一驚。

王翠翠倒是鶯娘子的本名，鶯娘子聞言忙叩首，道：“大人，我女兒紫海棠昨日一向好好的，就在莊氏給她上妝後，她便曾於丫環小紅抱怨，言道頭有些暈。當時並未放在心上，後又撐著接待了衛千總王大人的公子，王公子和紫海棠吃喝的宴席皆是我紫夜樓自做的，不會帶毒。王公子走後，我女兒紫海棠便撐不住難受躺下睡了，誰知半夜便毒發，疼呼了一個時候，竟是……竟是就這麼斷了氣……我不幸的女兒啊。”

……

鶯娘子撿起那金釵捏在手中轉了轉，上頭一顆紅寶石收回微光，她滿臉震驚的道：“大人，這支喜鵲登梅紅寶金釵奴家見過，恰是那明月樓容娘子統統啊！”

鶯娘子言罷，孫大人也點了頭，道：“聽你如許說，倒也有些事理。被告莊氏，本官問你，你可認罪！”

丟的是白頭簽，便是四十板子打下去那也是無痛無傷，站起來就能走人的，可如果黑頭簽，那就免不了要受一番皮肉之苦，十板子打下來就要皮開肉綻的。如果這紅頭簽，便是五板子，人也得傷筋動骨，或死或殘！

顧卿晚和秦禦趕到時，紫夜樓的一世人已被叫到了大堂中問案，兩排衙役執水火棍，威風凜冽，一派莊嚴。

“毒婦害死了海棠女人，大人要為海棠女人做主啊！”

“好生暴虐，用脂粉害人，不幸海棠女人仙姿月貌，正值芳華，死的竟如許慘！”

這般氣勢，有那心虛怯懦之人，早便經不住嚇的屁滾尿流，再鞠問天然縫隙百出，不消半晌就誠懇認罪了。

聽了鶯娘子的話，外頭很多跟著的男人都起鬨起來。

公堂上的案桌上普通都會放四個簽筒，彆離寫著法律嚴明四個字，執字簽筒裡的是捉捕令，而彆的三個筒中則彆離放了白頭簽、黑頭簽和紅頭簽。

顧卿晚望去，但見光亮正大扁下坐著的知府孫俊偉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生的細皮嫩肉，胖腹圓臉，端倪間倒是凝著奪目和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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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孫大人給嫂嫂丟的但是兩支紅頭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