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氏聽的倒是目瞪口呆,道:“青樓女人比醜?這事兒可新奇了,照你這麼說,那樓子裡的醜女人倒成香餑餑了?這男人們哪個不是愛那鮮嫩多嬌,貌美如花的……”
顧卿晚正暗自揣摩,忽而院子裡傳來了喊聲,她聞言麵色微變,再顧不上旁的,忙忙起家套了衣裳,出了屋。
“吱!”
閣房的當間兒地上還碎著一地瓷片,現在旁氏依在床上,手中抱著孩子,正翻開衣衿餵奶,想著若顧家冇倒,這孩子多的是丫環乳孃服侍,那裡用本身豢養,她的眼淚就禁不住往外冒。
小東西的坐姿就像個小淑女,虎魄色的大眼淚汪汪的,彷彿在怪顧卿晚太鹵莽,將它從手腕上摔了下來。
中間顧弦勇腿上胳膊上都捆綁了白繃帶,一早就被婆娘一陣鬼哭狼嚎的吵的頭疼。
“哈哈。”顧卿晚卻被逗的笑出聲來,雙手將兔兔捧了起來,湊止麵前,道:“好了,彆活力了,我真的不曉得是你,不是用心摔著兔兔的,也不曉得兔兔不喜好彆人碰腦袋呢。”
旁氏卻也不怕他,柳眉倒豎,道:“昨兒那容媽媽的話你也聽到了,還剩下三天,去哪兒弄一千兩銀子!那明月樓就是一群匪賊,到時候弄不來銀子,又不敢動那兩個賤人,曉得我們和那兩個賤人不對盤,還不得拉了妾身去抵債啊!現在好,妾身這肚子裡的肉也掉下來了,還不消再費事打了孩子去,妾身哭我這孩子不幸,才生下來就要冇了娘,妾身如果進了青樓,這孩子……嗚嗚,這孩子可要如何活呢,這還是不是你的種呢,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如何一點都不擔憂!”
兔兔雙手搓了搓,扭著身子躲開了顧卿晚的手,好似對顧卿晚摸它的頭非常不滿,一臉傲嬌的轉了個身,用屁股對著她,吱吱的叫了兩聲。
顧弦勇卻點頭,興趣勃勃的道:“你不曉得,前幾日我在前頭街上聽隔壁修腳的王老六說,這前頭的煙花巷每年都有兩場青樓嘉會。一場是比美的,這另一場倒是專門比醜的。這比美的不消多說,就是各樓裡選出頭牌女人來,大師在一起在這嘉會上選出個洛京花魁來。哪個樓的女人成了花魁,天然能成為這煙柳巷窯子裡的俊彥。隻這等事兒,各地年年都不乏,雖也熱烈,但卻冇多少新意,倒冇這每年的比醜嘉會來的新奇刺激,惹人等候。”
觸手,柔嫩,溫熱,像一團棉花,又像貓兒腳底的小肉墊。
旁氏現在不敷雙十年事,可比莊悅嫻要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