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錦城側首看了她一眼,為她整了整頭上的帽子,然後又拉著她持續往前走。
四周都很靜,偶爾會看到稀少的幾座小彆墅在夜暮下若隱若現,月光沿著河水一起悄悄地流淌,卜錦城牽著她的手走的很慢,邊走邊向她指著周邊的風景,做著講解。
多餘嗎?
好吧。
才六歲,她如何放心啊!
卜錦城看她一副想下車又使著氣不下車的模樣,笑著從口袋裡摸裡煙和打火機,倚在車門上,邊抽菸邊等她,而他的目光則是連綿著往前,看向那一片被暮色覆蓋的河水。
卜錦城站在這一片被破壞的宮牆前,悄悄地沉澱了一會兒情感,這才慢悠悠地問了句:“你很想曉得你母親的事?”
“彆墅很安然,隻要他們不出去,就不會出事,並且有楚秋在,你儘管放心。”
到了太陽河邊上,他將車停在一處空曠的室外泊車場裡,然後下車,拉開齊飛月這邊的車門,倚在門邊說了句:“到了。”
齊飛月的目光在那些斷牆上看了半晌,抬頭問他:“這裡就是劍門曾經的聖殿?”
“為甚麼又不看了,明顯是說來看劍門曾經的聖殿的。”
卜錦城無辜的很:“當然是實話,我甚麼時候跟你說過謊話。”
卜錦城有卜錦城的設法,在這些原則性的大事上,他向來不會向她讓步。
“你一小我生的?那也是我兒子。”
“楚秋也才隻要六歲。”
齊飛月乾脆不說話了,怪她瞎操心,但她總感覺將三個小孩子放在家裡有點傷害,但再看卜錦城那沉著的側臉,她的擔憂彷彿顯得很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