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如何了?”舅母直起家來,聽出些話音不祥。
流熏心想,如果封氏現在是那在籠子外盤桓撓抓的貓兒,現在哥哥這鳥兒一出籠,她必然會乘機撲來,不給哥哥飛上天的機遇。
她是在防沈孤桐,她不能讓沈孤桐算計了哥哥去。
未幾時,母舅江昊天下朝回府,換做常服,一襲水天清色繡袍,頭上高綰髮髻橫簪沉香木簪,身材苗條,端倪俊朗,幾綹長髯超脫,目色和煦澹泊,透出文人名流的文雅安閒。
流熏叮嚀丹姝端來一隻螺鈿滿綴的烏漆盒子,翻開來是精美的宮花珠釵,燭光溢彩奪目。
“是在宮裡得的賞,熏兒不敢獨專,分來些給姐妹們戴個新奇。”流熏風雅地說。
“呦,好標緻的金飾。”一旁的嬤嬤都忍不住讚歎,麵前一亮。
“是封氏?”舅母義憤填膺倏然起家。
“你是說,阿誰沈孤桐是封氏安插在你哥哥身邊去好事兒的?”舅母驚得眼眸瞪大,她本是將門女,這一急惱更有幾分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