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望著皇上如有深意道:“皇上,此事,不得不慎查呀!”
蘭馨卻天真地說,“我早就說,六皇兄必然是被冤枉的?哥哥裡撤除了太子哥哥,就隻要六哥哥是最馴良體貼的,如何會做出如此不忠不孝之事呢?”蘭馨公主說得當真,中間隨行的宮娥們也是群情紛繁。彷彿大家常日都得了六皇子的照拂和好處,難以置信六皇子會如此凶險為非作歹。
世人足足在太後的坤寧宮裡候了一炷香的工夫,固然無人提及金殿現在議儲定奪之事,但大家的神采都含了幾分等候。
倒是十二皇子景璨眼淚汪汪地拉扯皇上龍袍衣袖說:“父皇,太子哥哥太慘了,平白的被人冤枉,吃了這很多的苦。”
端貴妃這才笑容殷殷的扶了太後起家,宮娥嬤嬤們一起簇擁著世人向宮外去,來到後花圃。
流熏心頭一動,想到宿世裡,或許立儲一事幾經周折,六皇子還是失之交臂,皇上定然是內心早有不滿。
流熏拜彆時,聽了太後感喟說:“想不到這萬淑儀也被怡貴妃給打通,今兒冒出來頂罪,一看就是欲蓋彌彰的!”
皇上點點頭道:“廢太子妃一族……”俄然他咬牙沉吟,點頭道,“再議!”
回到坤泰宮,皇太後揉著發痛的額頭,同端貴妃說話,打發流熏隨了蘭馨公主去殿外玩。
冒然的一句話,令流熏不由驚奇,看景璞也略顯不測的打量景玨,景玨卻安閒淡定,似另有顧慮。
聖駕已拜彆,宮院立時顯得蕭疏沉寂。皇太後冷冷掃她幾眼,感喟幾聲上了肩輿而去,流熏隨在肩輿後,回身看時,怡貴妃還跪在灰塵裡。
出了殿,這倒令流熏有些模糊擔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百官聯名具保的皇子,豈是她們雕蟲小技翻雲覆雨就能踩翻在地,永久不得翻身的?想到此處,流熏未免有些心神不定,現在看來,立儲一事,隻要看麵前金殿上那最後的東風,能夠助那一把火燒了戰船了。
端貴妃倒是性子隨和,溫聲安慰,“皇上心知肚明,但事出俄然,也不得失慎重。再者,百官聯名保舉的皇子,皇上再是不滿,又如何拂了那麼多大臣的顏麵?”
皇太後隻剩冷哂點頭,她感喟一聲:“咎由自取,禍福皆是本身招惹。若非年氏一族過分招搖,如何太子妃就惹人嫉恨,為太子招惹這很多禍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