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悻悻道,“當今皇上以仁孝治天下,天然是‘仁孝’的皇子才氣當儲君,德不孤,必有鄰。諸位皇子中,一定六皇子就是合適人選。”
“如果六哥做了太子,依著他的性子,大哥必將是他的喉頭梗骨,怕是保全性命都難了。以是,為兄剛纔言語冒昧,熏mm你莫怪。”
流熏定睛看去,棺槨中的秋姨閉目安祥,身上覆蓋裝點了紅色的梅花,人似躺在花雪中,烘托得一張臉冷傲溫馨。
他凝睇她,摸索道:“景玨無妨對錶妹明言,眼下我父王都在一心保舉六皇子,獨獨我不肯。江山社稷,如何能落入心術不正之人的手裡!如果表妹不棄……”
但可貴他現在發自肺腑的對她道出心底深藏的話。
他如水和順的眸光覆蓋了流熏,輕聲問:“熏妹,不要嫁景琛。如果表妹不棄……”
“兄受凍,弟還高居館閣錦袍玉帶,不當吧?玨哥哥可敢冒了抗旨之罪,將身上的錦袍送給廢太子去禦寒?”流熏掃他一眼,唇角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