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春旎緊揉衣袖，沉吟不語，思忖半晌說：“若公然如此，俊表兄前路凶惡。現在你曉得誰是凶手，那暗箭看到明處，可此時現在決然不能對俊表兄言明，毛病他春闈大事。豈不是暗箭難防？”

她眸光裡透出幾分胸有成竹的笑意，方春旎不覺凝神望她問，“可有良策？”

正在伏案攻讀的沈孤桐抬眼忽見有外人來，顯出幾分侷促，忙擱筆微微欠身拱手，似要躲避。

流熏反被她一句毫無諱飾的話逗得忍俊不由，打趣道：“你們至公子本身都不敢去自誇是天下才子之首，如何你就為他冠名了？”

她還記得哥哥那板滯的目光，一襲廣大的袍子罩著骨瘦如柴的軀體，飄飄零蕩如孤魂野鬼普通傻笑著在府裡飄來晃去，那慘景猶在麵前，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