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送官府定罪!”趙王妃怒喝著,世人七手八腳來拖遝青嵐下殿。
流熏不覺驚詫,如何一波不定,一波又起,認罪的竟然是青嵐。
青嵐?流熏同方春旎對視一眼,不覺驚詫。
青嵐伏地痛哭。
“旎兒,她畢竟同你分歧。你身份矜貴,身為謝閣老府嫡長孫女,多少天孫貴族求之不得,都盼望同謝府聯婚。而旎兒分歧,她父族已無族親,便是遠親都冇有繁華的,她自幼寄人籬下,經曆的多,未免心機活絡也深沉了些,非是你能比及。現在看本日的事兒,如何令人生疑。我就想,好端端的,誰敢去侵犯世子妃。莫說年家式微,就是太子冇有被複立,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壯。這動手腳害年氏的人,必然是出於泄私憤。果不其然,我就不信一個丫環這麼大的膽量。許是那青嵐是替她頂罪呢。”
一旁的丫環白朮跪地說,“煙霞姐姐冤枉的,昨兒煙霞姐姐一向在服侍蜜斯。如果說可疑,奴婢倒是記起,昨兒早晨,西廂下人的房裡無人。天涼,我回房去添褙子,清楚撞到了青嵐在鬼鬼祟祟的翻甚麼,一見我,慌手慌腳的將個包裹都掉了,我一看那包裹,是煙霞的,青嵐說,是見個老鼠鑽出來了。”
“熏兒,你曉得甚麼?你昨夜不在,你來那日冇有投毒,不即是這兩日無人活著子妃的藥中做手腳?年府固然式微,好歹是大戶人家,老是要個說法的!”趙王妃神采莊嚴,對李嬤嬤叮嚀:“速速差人守住殿門,不得答應不準靠近,此事府裡要閉口,再不能對外流露半分!”旋即暗歎,“家門不幸呀!”
到了後退攏翠軒,趙王妃才屏退世人,語重心長地對流熏說:“熏兒,知人知麵不知心,你今後不得如此天真稚嫩了。”
“蜜斯常日待青嵐親如姐妹,上天上天都難覓這麼馴良的主子。這些日子,青嵐見蜜斯暗戀世子爺……”
姐妹二人互視一眼,春旎又急又惱地叱責,“青嵐,你渾說些甚麼?莫不是吃了迷魂藥了?”
“開口!讓她講!”趙王妃冷冷地瞪了春旎一眼,流熏的心頭一冷,這清楚是圈套。府裡那個不知春旎姐姐對哥哥子俊情有獨鐘?怕是大姑母也是心知肚明。前些日子是有人發起將春旎姐姐許配給景玨表兄,但是不過幾句話就作罷。現在她同景玨的婚事固然冇有公諸於世,等候皇上和太後決計,但是丫環們都是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