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一愕,旋即一臉懵懂地問:“姑母指的是何事?”
流熏越想越怕,麵前血光乍現,這些人無所不消其極,不知大姑母但是曉得?
正在說話,內裡一名嬤嬤出去悠悠地回稟:“啟稟王妃娘娘,封尚書夫人將府上二蜜斯的庚書送來了。依著娘孃的叮嚀,送與了欽天監那位須真人去核過生辰八字,是大吉的。”
玨表哥勇猛,常日裡固然笑容可掬,但是疆場上是一員虎將。麵前閃現景玨那淒然神傷的淚光,流熏暗想,此事還不得讓玨表兄得知,不然急怒之下鑄成大禍就是追悔莫及。
“如何去了這麼久?”方春旎不安地問,拉她去一旁。
流熏從婆子手中去接那碗湯,隻對景玨說:“表兄節哀,還是喝口湯,莫傷了身子。”
流熏打量大姑母,欲言又止。她為世子妃青玉哀思,為了甚麼賢能的名聲,本身命在朝夕,還管丈夫今後的新歡。可轉念一想,莫非世子妃嫂嫂就白白冤死了?
趙王妃謹慎道:“才我聽下人傳言,說是你表嫂臨終吐血來的蹊蹺。先時吃了封家送來的幾枚還魂丹,人還是精力了很多,也能坐起家子了。誰想不過幾日的工夫,病情就急轉而下。”她神采中有幾分猜忌。
她是個內心藏不住事兒的,常日大姑母偏寵她如己出,她乾脆將世子妃一口血噴染鮫綃帳,血汙羅裙,更汙了她的羅帕的事兒一一道出,還說了方春旎發明血跡裡有丹砂的事兒。
流熏說:“旎姐姐莫慌,我都對大姑母明言了,大姑母說必然查個水落石出,不會就此罷休!”
流熏疾步回到房裡,恰是春旎坐立不安的也在遣人四周尋她。
趙王妃說:“你是我孃家的侄女兒,親女兒普通的,另有甚麼隔心的?”
嬤嬤拿了庚書退下。趙王妃淚水旋即落下:“如何不令民氣疼年氏這孩子,本身咳得一顆心都要嘔出來了,還念念不忘要為世子續絃沖喜。虧她懂事體貼全麵。她一意的中意你,替她今後伴隨世子爺。”
她的手伸去,那婆子卻很有幾分顧忌的退後了一步,皮笑肉不笑的對付一句:“如何敢勞動郡主殿下?”
“大姑母也是眼中揉不得半點沙子的。若不讓大姑母得知,我們如何給表嫂報仇?莫非就讓那些奸人得逞了,招搖過市了去?”流熏滿心的不平。她想,景玨現在受傷,又遭臨如此重創,若她再不為世子妃喊冤,天理不容!
她深思半晌說:“熏兒也想回稟姑母呢,熏兒倒是逢了個奇事,可不知該不該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