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玨一怔,旋即噗嗤一笑,覺得她在打趣。
他向殿內摸去,輕聲喚:“表妹,表妹……”
方春旎擁著厚厚的白狐錦裘來到時,一張白淨的小臉半埋在烏黑堅固的風毛裡,透出得繁華驕貴。
景玨仰個頭,冷眼斜睨她隻是苦笑。
紅綃帳內半遮半掩,隻暴露一隻青筍般的玉足,一段冰雪般瑩白的臂膀。他周身的血立時沸騰,突然湧上心頭,正欲撲上去。
床上的女子驚得翻身而起,哭啼啼的周身顫抖,景玨定睛一看,那裡是方春旎,是個又醜又老的宮娥。
流熏沉默。
那宮娥哭哭啼啼道:“皇上,奴婢正在給娘娘鋪床,不知如何就聞到一股香,就昏倒,然後甚麼都不曉得了!”
“熏兒,如果隨我浪跡天涯,做一對兒五湖漁翁漁婆,你可情願?”他問。
一旁的袁朱紫冷哼一聲說:“皇宮熟行此輕易之事,還能從輕發落?”
“聽聞大姨爹趙王爺為了世子表兄不經的罪過,已經麵聖來請罪了。”方春旎拿捏道。
“熏兒,你不要玩火,不要去招惹景玨!”景璨驚倒,驀地排闥出來,一把抱住流熏在懷裡,滿眼擔憂。
草橋軒是廢置的一所天井,現在當作行宮的柴房。
“皇上恩情,饒世子爺一命,交由趙王爺發落。”
皇上勃然大怒,方春旎說:“皇上,像是世子吃多了酒,酒後亂性,胡為了。念在趙王爺護國有功,從輕發落吧。”
方春旎不為所動,唇角輕視的勾出一痕涼薄的笑意說:“皇上說,如此也好,給後輩們一個警示。世子今後冇法傳宗接代,就過繼個皇孫給趙王府持續後嗣。本宮鄙人,就肯請將璋兒過繼給趙王爺。”
“起碼,景璨還能有兄長,有父皇,有母妃,更有你……”他喃喃道,聲音沙啞。
景玨驚得爬起家抽身而出,卻見刺目標燭光下,皇上氣憤的目光正瞪視他。更令他驚詫的是,皇上身邊依偎著嬌柔的方春旎,驚詫的目光望著他驚得難以杜口,那神情彷彿白白天見了鬼怪普通,驚羞得嚷一聲:“皇上!”將個頭紮去皇上的肩窩。
殿內悄無聲氣,傳信送他來的小寺人識相的退下。
“可這不公允!”流熏讚歎。
燭影幽幽,俄然一陣風,殿內燭火頓滅,景玨顧不得很多,撲上去一把摟住美人親吻著愛不釋手:“熏兒,我便曉得,你放不下我的。”
“本來就不是我們府裡的,是,三哥心知肚明。”景璨緩緩的聲音,終究一錘子定音,“是三哥親手會演的一處好戲。樹欲靜而風不止。怕來的,終究來了。”景璨膽怯道,“擋路的儘撤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