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的生母喜姨娘在一旁一聽滿臉堆笑,環個臂上前,斜分的劉海泛著桂華油的青光貼在額上,更顯得一雙眼兒分外精亮嬌俏,幸災樂禍道:“捉賊拿贓,捉姦拿雙。大女人同沈公子在眾目睽睽下被捉在床上,也怪不得晴兒實話實說。”
流熏指著晚晴的繡鞋說:“晴女人的繡鞋裙襬上還沾濕著前院書齋黃金梅的花瓣,殘雪未化,還敢說是徹夜閉門未出閨閣半步?可見是你們這些丫環們偷懶粗心,還在此對付塞責。”
疑雲重重,怎不令人生疑?
“姐姐?”謝晚晴惶然望著流熏。
“本來是為這個?”流熏一臉天真的一笑,心疼的拉著晚晴說,“是晴兒夢遊時不慎顛仆,流熏一時心急,乾脆就拿裙襟為晴兒去擦拭鼻血,”她眨眨靈慧的眸子望著喜姨娘懵懂地問著,“不然,姨娘覺得這血汙是從何而來?”那挑釁的話語,如劍的眸光,刺得喜姨娘一個激靈。
“徹夜的事兒,若非mm夢遊不為人查,如何深夜裡蜜斯出行,竟冇個丫環婆子跟從服侍嗎?”流熏安靜地掃一眼立在一旁的幾位房裡的嬤嬤。
喜姨娘是晚晴的生母,本是老夫人的洗腳丫頭,靠耍心機爬上了大老爺的床被開臉當了姨娘,被府裡人低看。她本來一臉的幸災樂禍的看熱烈,現在劍鋒突轉直奔她臉頰,她幾次點頭說:“未曾,未曾有的,晴兒她不會……”眸光立時混亂。
“是女兒夜裡醒來不見了mm,一時擔憂mm夢遊之症複發有個閃失……才擅作主張尋著mm留在雪地裡的萍蹤尋到了前院書齋……熏兒救妹心切,竟然忽視了宵禁的家矩,還惹來諸多曲解……求爹爹恕罪。”流熏一副忍辱負重被逼無法道出原委的模樣。
“大蜜斯可真會談笑。到底是我們晴兒夢遊,還是大蜜斯你在癡人說夢?大蜜斯請先低頭看看,你裙子上沾的渾濁又是甚麼?”喜姨娘悻悻中一笑,眸光狠狠在流熏裙襬上掠過,拖長聲音挖苦,“這姦夫都招認不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