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心頭一觸,部下認識的就要伸去腰間,卻驀地恍悟過來,忙摸去脖頸胸前,一笑道:“收妥了,不會丟的。”
流熏看一眼,倒是牡丹花中名品姚黃。這姚黃在都城也有,固然花希少,花姿婀娜美好,那淡黃的花又靠近明黃,人稱帝王牡丹。但對趙王來講也不該如此獵奇。流熏淡淡答道,“姑爹好眼力,應是姚黃無錯了。”
趙王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打量堂上的牡丹美人圖旁的詩詞,久久不語。
景玨驚得一個寒噤,旋即死力定住神賠笑道,“孩兒那裡敢對父王有半點坦白?若提及幺爺爺請父王過府,孩兒初來河南那幾日,還曾路過幺爺爺府中去拜見過,幺爺爺對玨兒極其馴良的,還給熏表妹的貓兒餵食呢。”
趙王將信將疑的“哦?”了一聲,然後打量她的眸光凝睇了問,“可否拿來一看?”
見流熏麵露遊移之色,他又解釋說,“孤王也好飛鴿送信回宮,讓太後但放寬解。”
流熏心想,都城高低那個不知,趙王十八爺是當今皇上的愛弟,對趙王的鐘愛恩寵,令趙王為人霸道最是有恃無恐,常日裡撤除皇上也未曾驚駭過誰的。現在這賦閒在家的老皇爺竟然敢給趙王神采看,莫不是瘋了不成?
內裡管家小步急趨跑來打個千問,“趙王千歲有何叮嚀?”
趙王含混的目光遊移的從景玨身上移開,又看一眼流熏,不解地嘀咕一聲,“奇特,為甚麼安寧王爺恰好要傳孤王同熏兒去他府上?”
流熏胡亂的點頭,現在她反是心境混亂,如何趙王爺過問起那太後所托之物?這倒是風趣了。
趙王悄悄的嗅嗅那牡丹,心曠神怡的感慨,“真是,難怪人稱,‘珍極魏紫,貴極姚黃。’呀!”
待行過一陣路,趙王俄然開口問:“熏兒,孤王出京時,太後曾喊孤王去叮嚀,說是打發你去南山七星台祭天,畢竟怕你年青貪玩,她不放心。讓孤王代為叮嚀,說有一要緊物事拜托給你,你但是收好了?”
趙王是太後的愛子,另有甚麼事兒太後是要瞞趙王的呢?但是,清楚這寶貝奧妙是太後千丁寧萬叮囑不得給外人得知的,更包含趙王。
趙王指著這中堂上的牡丹美人圖旁的題畫問:“這幅畫旁的詩看來眼熟,是何人所題?”
隻是景玨和流熏忽視著,都為對方擔憂,固然內心寸步不想分開對方,卻都不忍對方為本身赴險。
又等了一盞茶的工夫,仍不見人來。
車行在漫天大雨裡,流熏坐在姑爹趙王身邊不由有些心悸不定。本來能夠分轎而行,無法雨天路滑,那車馬都被調撥去搶救堤壩,她隻要同趙王姑爹同乘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