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四下更是鬨然,群情紛繁,彷彿蘭馨公主的話也有事理。太子醉酒,醉鬼的話哪句真哪句假,誰能曉得?
皇上看他一眼叮嚀,“馨兒此話有理。十八,此事你去徹查。你是皇子們的親叔父,軍機處你又能夠隨便出入。必然要查個水落石出!”
“景琛並未曾推測太子大哥會誤闖軍機處要地!”
太子身邊的主子們嚇得紛繁跪地請罪,周身顫栗。
世人紛繁散去,流熏一顆高懸的心總算放下。
蘭馨公主一笑道,“太子大哥醉酒,神態不清,以是他的話都不敷為信了。倒是在場的明白人隻要軍機處外的六哥哥你,另有現在昏倒不醒的謝子駿,再有……”
“呀?莫非六哥哥事前就得知太子哥哥會誤闖軍機處嗎?蘭馨隻問六哥哥為何不禁止太子哥哥去前殿驚擾父皇呀?”蘭馨公主驚奇地問,語氣頓挫頓挫,還帶了幾分胸有成竹的調皮。
一時候更是雜聲四起,世人群情紛繁。皇上本來寬裕的麵龐也變得為之一震,打量了平靜自如的流熏和一臉嬌縱不依不饒的蘭馨公主,眉頭緊蹙,深知此事另有隱情,便掃視四周,咬牙道一句,“將太子關押,悉查科罪!”
驀地,流熏記起,宿世裡,太子傷的人是父親謝祖恒。那日父親在軍機值夜,太子鬼使神差般潛入軍機,被父親勸止不成,誤撞倒燭台燒了秘密奏摺和河南賑災倒黴贓官賬冊證據。過後,有人質疑是謝府同太子暗裡勾搭,蠅營狗苟,因河南賑災一事倒黴,要庇護太子餘黨,才用心放火燃燒了罪證。太子冇法解釋如何誤闖了軍機,謝祖恒百口莫辯,這纔在太子被廢後引咎辭職隱居。再而後,謝府門庭式微,在朝中冇有了一言九鼎的分量。倒是沈孤桐在刑部平步青雲直上,還為她補葺了縹緲峰彆院去養胎……但太子誤闖軍機處被廢的受益者,就該是此事幕後的把持者!
那聲音清澈尖細,劃破了沉寂,就見人群中走出了蘭馨公主,一襲水紅色的衫子,鬢角斜插金釵,柳眉一挑,眉眼活潑,透出幾分美麗。她信步來到皇上麵前輕福一禮,又轉向六皇子問,“六皇兄口口聲聲說,謝子駿欺侮太子哥哥,出言不遜。這些話,但是六皇子親耳所聽謝子駿口中吐出,還是聽太子哥哥所言?”
流熏忙上前奏請道:“皇上容稟,太子在內宮醉酒,竟然宮人寺人無人去禁止,太子醉酒,竟然單獨一人去了軍機處,這清楚是太子宮中的疏漏。現在太後臥病,不如皇高低旨請端貴妃娘娘來徹查此事。”她難堪的望一眼怡貴妃,又望一眼六皇子。似是表示說,事關六皇子,怡貴妃要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