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女眷們天然心知肚明,都笑而不答。
謝子駿回京就徑直入宮去麵聖複旨交回尚方寶劍。河南山東賑災之行不辱任務,君心大悅,下旨賜謝子駿擢升為四品軍機章京,行走禦書房。如此功勞卓著,群臣隻要心悅誠服,不敢有涓滴抱怨不平。皇上賜賞金銀被謝子駿婉拒,推說現在河南山東大災後百廢待興,到處亟需用錢。皇上聽罷更是對謝子駿讚美不已。
謝妉兒說,“不過你也彆急,老太太一病,老太爺遲遲不發話讓付氏將外務交回給封氏打理。現在封月容空有個名銜,是個虛架子。”謝妉兒冷冷一笑。
“至公子回府了!沈公子回府了!”一陣欣喜的通稟聲,丫環婆子小廝們歡樂的奔來,“至公子回府了!”
“喪事喪事!”
“也不是甚麼值錢物,哥哥如果嫌沉,順手撇了就是。”流熏打趣道,兄妹二人茂發壽堂去。但流熏心頭一動,哥哥發明瞭阿誰包裹,如此說,那包裹總算安然返來,阿彌陀佛。無人能想到,她在分開河南同哥哥分離前,千思萬慮,決定將那太後拜托的要命的寶貝汗巾子藏匿在衣物中,塞去了哥哥的衣物裡。哥哥的隨身衣物無人會留意看,她的東西怕被人暗中無數次搜檢了。哥哥同業的是公主,皇家那些教引嬤嬤必然不會去翻看哥哥的東西的。如此一起,哥哥隨身之物最是安然。
聽流熏問起了封氏,謝妉兒咬牙道:“這賤人,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倒便宜她了。老太爺恨她不顧婦道,逐回孃家。對府裡不宜張揚這醜事,隻說是她虐待了前妻之子,攛掇老爺冤枉至公子受屈。可封三畏是個奸刁的,不知如何的,尋來了個替罪頂死的,說是死去的明珠姨孃的孃家弟弟,因恨大奶奶落井下石置明珠於不顧,就出錢雇了個男娼來讒諂了大夫人,旋即又有大夫人封氏身邊的一名小丫環自稱同明珠的兄弟有私交的出來招認不諱,說是同明珠的弟弟裡應外合嫁禍封月容。如此一來二去的,反成了老太爺冤枉了封月容這賤人!”謝妉兒恨得咬牙,“這還不算,也不知如何的,老太太俄然在月朔那日祭奠祖宗時得知了俊兒落水滅頂的動靜,暈倒不起,口吐白沫。太醫束手無策。可恰好封家得知了動靜,送來拯救的藥丸,老太太就活過來了,隻是不能言語,半邊身子不得動了。現在旎兒也不在,太病院的醫政都束手無策。”
流熏忙向儀門而去,行到一半就見世人前呼後擁的簇著一身官袍的謝子駿而來。